这事在常委会已经通过了,意味着什么你们也应该知道,再说这事也不是我主张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看着办,该找谁找谁去。”
一杆记、镇长们听了这话,心里虽然不爽,但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于是不知谁说了一声,找朱一铭去,下面纷纷跟着嚷了起来,都往二楼涌去。到了朱一铭的办公室门口,居然是铁将军把门,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去泯州市里开会去了,于是一个个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朱一铭确实是去泯州开会了,但是当听说不少镇长、记到市里来讨说法的时候,他产生了离开会场直接回去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克制住了。首先擅离会场,这显然是对领导不敬,其次这个时候回去的话,可能不光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有火浇油的效果,实乃是不智之举。想通了这个关节以后,朱一铭就坦然地坐在位置聆听起领导的教诲来。
教育附加费的风波最终没有闹起来,那天以后,虽仍有不少乡长、镇长、记过来,但只是星星点点的,朱一铭没费什么劲,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华夏国历来都是领导嘴大,下属嘴小,给你解释,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朱一铭通过这件事情发现,老百姓们聚众集会可能让人害怕,官员们则根本不需担心,他们是标准的纸老虎,因为有个紧箍咒在他们的头,再闹的话,我就摘了你的乌纱帽,看你消不消停。镇能多点钱固然重要,但和自己的帽子比起来,孰重孰轻,大家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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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朱一铭正在办公室等陈玉琼汇报她调查的情况,之前已经约好,不过已经等了一会了,还是不见她进来。朱一铭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未免也有点太离谱了,不说尊重领导之类的,最起码的守时总该做到。
一直等了将近一刻钟,陈玉琼才急急忙忙地推开了门。朱一铭刚准备训斥两句,只见陈玉琼的身满是泥土,连忙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搞得这副模样的?”
陈玉琼仿佛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外形,连忙弯腰拍了拍身泥土,然后看着朱一铭说道:“朱市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我骑车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被一辆摩托车刮了一下,所以来迟了。”
“来迟了没事,你有没有撞到哪儿?”朱一铭关切地问道,此时早已没有刚才的半点抱怨之意。
“没事,谢谢领导关心。”陈玉琼连忙说道,“我还是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向你做一个汇报。”
朱一铭见后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陈玉琼也不矫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朱一铭这时猛地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体制内的许多人都不一样,从她身能看到一种对工作少有的激|情,并且毫无顾忌,坦诚率真。
陈玉琼足足汇报了一个小时,最后把文件夹合起来,对朱一铭说道:“朱市长,这事我觉得还没有完,我想继续跟进下去,这里面一定大有名堂,否则的话,不可能出现这么蹊跷的情况的。”
朱一铭听后并没有开口,他在仔细思量着陈玉琼的话。刚才她汇报的重点在药价虚高这方面,关于医生、护士的服务态度方面的问题,不到一刻钟就说完了,并且还非常的具体、翔实。陈玉琼通过调查发现,恒阳或者说是泯州,应该有一条巨大的利益链的存在,正是他们在推动着药价。陈玉琼带着助手,去了临近的几座地级市,发现泯州的药价明显的比别的市要高百分之十左右。她觉得这个现象很不正常,想继续调查下去。
朱一铭想了一下说道:“这事,我看就此打住,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情况,现在这项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我看,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朱市长,你就让我再跟进一下,我已经摸到了一点信息,相信对后面的工作应该是很有帮助的。”陈玉琼恳求道。
朱一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