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叫嚷也没那么“醒神”了。
生孩子拖得越久也越危险,元春此时哼唧的东西大家都已经听不太清,稳婆也已经一脸都是汗,有心出去禀报,可看了看那位劝阻过王爷妈妈一声没吭,众人也只好……先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殊不知那位妈妈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她收了笔银子。
那金主也没让她害死侧妃,不然这位妈妈绝不敢应。她觉着只是拖一拖,让侧妃身子多损些元气,能老实在床上躺一阵子就好。
眼见着侧妃已经有点糊涂,孩子只露了个脑袋,她如今已经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贵妃和七皇子从来都不好糊弄,也许王妃会看在侧妃吃了亏的份上,替她说上几句话……可王妃如今自身难保,而且背主之人纵然一时逃得性命,迟早也是全家陪葬!
话说能进产房的妈妈自然都老于世故且有些分量,眼见这位贵妃指来的“同行”脸色不对,一心向着王爷的那一位自然毫不犹豫,抬脚便出了门。
侧妃生产,外间自然已经备了大夫,只是里面不出声,大夫不会自己往产房里走就是了。
偏偏此时元春不知是不是福至心灵,忽然猛地嚎了一声,“赵之桢!”
那位收了钱的妈妈登时胸口闷痛,“完了!”这双腿一软,几乎就滑倒在地。而房里其余人也只瞟了一眼,便再没人肯理会她。
女人生产时本就最好下手!
赵之桢在厅堂里听到这一声让他心惊肉跳的哀鸣,直接起身,因为动作太猛,带倒了身边的茶几,茶盏纷纷落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咔擦”声在众人听来竟是如此刺耳。
赵之桢指着身边的心腹大总管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不在意这时候见血!”宁可错杀都不得放过!
已经陪着父亲坐等半个多时辰的赵晗,见父亲面色铁青,忙上前劝解,“听声音侧妃人还清醒,”又出主意道,“您看是不是再把那位孙先生请回来?”
孙先生擅长调养,但不是妇科圣手,赵晗特地说起孙先生也是提醒父亲:是不是请侧妃的娘家人来看看?
赵之桢姿势不动,吩咐内侍把王府长史叫了过来,“再去林府请孙先生过府,若是侍郎夫人问起不必瞒着,她若是要来,便好生把人家也请过来。”
长史李先生领命而去。
这父子俩竟都没想起荣府二太太王夫人才是元春的亲娘。
话说,长史刚刚出门,赵之桢身边的大总管便把那个知道事情败露的妈妈拎了出来。
看这婆子一脸灰败,赵之桢父子已然猜着了大半原委。赵之桢看似平静至极,“关起来。别弄死了。”
除了产房里还能传来元春一二痛呼的声音,整个院子都静得……有些渗人了。
唯独刘娡始终毫无表情,心里却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她这个样子如何待见旁人过得好?
刘娡越想越是全身通畅:你得了赵之桢的心,让这父子俩都偏心于你又能如何?生个孩子险些丢了命,孩子不知男女,生下来谁知养不养得大?
元春哪里管得了外面众人的心思,她只管挣命生下孩子!
在灌了一口大夫弄出的苦汤子之后,先是呛后是噎,胃里也是一片翻江倒海,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可刚回过神身体的痛楚又是一番铺天盖地……闷得她似乎难以喘息。
“侧妃!小少爷出来半个身子了!您再加把劲儿!”
元春硬生生地挺起上身,视线再模糊,也能勉强看清她的孩子……不是嫩嫩的粉红,而是看起来有点发紫!
元春瞬间差点又因为急火攻心而失去神智:孩子身上犯紫不是冻的,就是憋的!她再扫了扫四周,发觉身边已经换了个妈妈,此人正是赵之桢的心腹!
她相信自己只要放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