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那药方与从前的并无任何区别。”
内监的话罢,齐仲景眼中闪过杀意。果然,那群老匹夫。
“哼,胡闹!这般拖着,父皇的身子更受不住。”听着齐仲景的怒喝,内监好似想开口什么,又讪讪住了口。
风荡漾开来,齐仲景侧身平息胸口的起伏,随后回过头看着这内监,低声道:“万明,你可想当太医院的医士。”
闻言,万明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惊还是喜。
他原本是医道之家,却家道中落。自幼入宫为奴,早就磨灭了所有的心性,却单单对医术还存着有些执着。花了不少心思人脉,才被调去了太医院打杂。他自问医术不差,可是因为他的身残无法当值。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齐仲景将万明的表情看个彻底,继续说道:“等到孤登位,你便是孤的御用医士,到了那个时候,还有谁敢瞧不起你?”
齐仲景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为皇上诊治的医士太多,他可不想落下把柄。
眼见着万明动心在即,齐仲景扬了扬眉:“万明,孤知道,学医是你今生最大的心愿。孤愿意为你圆了这个心愿,你意下如何?”
透过窗纸看去,秦思能看见齐仲景扬起的下颚弧度,她也能看见内监脸上的波折。
过了良久,叫做万明的内监才回话道:“殿下想要奴才做什么?”
在这深宫中,不是你踩着别人,便是被人踩着。万明很清楚,太子许以重利,那他要做的事情定然棘手。
“很好,识时务者必成大器。”齐仲景唇边含笑。
他扬着头,喉头溢出些沙哑:“孤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按照这个方子给皇上煎药。”
说着,齐仲景递给万明一张字条。
秦思只听闻一声吸气声在夜风中沉重,万明声音颤抖:“殿下,这……”手中的字条上写着几味药材,这是万明心中隐约猜到的,却是忌讳的。
齐仲景轻轻一笑,低声道:“你怕什么,这些不过是最寻常的补药罢了。孤还等着你来给孤做御用医士的,自然不会害你。”
万明知晓齐仲景的吩咐不会简单,却万万想不到是弑君:“这是杀头的罪名啊……”他可以为东宫办事,却也要留着一条性命啊。
看出万明的顾虑,齐仲景道:“你放心,有事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你要知道,你没有退步的余地。”齐仲景冷声一笑:“你应了冷宫之行,便是知道你的主子是谁。现在来记挂着忠心,似乎晚了。”
万明脚下一软,瘫坐在了齐仲景面前,背上的汗激起冷意阵阵。
“你大可选择,是现在死,还是赌一把。”齐仲景的话中是森森冷意,万明心里咯噔一凉。
赌一把。
万明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既然都是死,那便赌一把。生死不顾,五五之机。
“奴才,愿听殿下吩咐。”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孤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去吧。记住,小心行事。”齐仲景弯腰虚扶了万明一把,万明手指一颤,弯着身子倒着推开。
万明离开后不久,齐仲景亦是走出了冷宫。
等到院中一派平静,月夜独身在冷宫四处查探一圈,确定再无外人,才燃起屋内的红烛。
“主上,看样子这里也不大安全,趁着齐仲景现在要对老皇上下手,我们不如趁机离开吧。”
秦思摇了摇头,对皇上,她的记忆仅仅留在那一次的秋狩。
“月夜,你说皇上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刻意装糊涂。他看着皇子相争,为何不干脆些。”
月夜略一沉默,答道:“主上,这也将是你要面对的东西。要知道,争斗永远是皇家的战歌。而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