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说三天之内,这才第二天便来使者了,看来阁罗凤很着急呢。”
众将也一片哗然,王副帅所料不错,阁罗凤果然派使者来了。这时候阁罗凤派来使者,意图再明显不过,显然是来谈判求和的。
王源笑道:“蛮子使者人现在何处?”
谭平道:“未得副帅准许,守军未敢放他们进城,还在东门外呢。”
王源沉脸斥道:“这像什么话?人家好歹也是南诏国的使者,怎能拒之门外?要以礼相待嘛。快去请来,正好咱们酒席未散,着他来喝上两杯共商大事。”
谭平拱手应诺,忙转身飞快的去了。
王源微笑靠在椅背上,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的不说话。李宓笑问道:“副帅,然则今日也许便能达成和议了,正好可以将这个消息一并让鲜于大帅带回京城奏报了。”
王源微微摇头道:“那可难说的紧,他们主动遣使前来固然是想着求和,但条件能不能让我满意却是另当别论了。诸位,我们固然是想和南诏国达成和议能够抽身而退,但我们这个意图万不可让南诏使者探知,否则他们会利用这一点。一会儿诸位看我眼色行事,两军交战固然不斩来使,但要让这使者知道,我们对和议并不感兴趣,不能教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这种情形下我们占据主动,总是要逼迫阁罗凤尽数达成我想要的条件才成。”
众将哈哈大笑,宋建功道:“副帅说的是,阁罗凤这次胆大包天,害我们剑南军损失惨重,岂能那么容易便饶了他。就算达成和议,也要教这厮低头认错,狠狠的践踏他的自尊心,让他从此以后不敢再露獠牙。”
“对,狠狠的羞辱这厮才成,哪里那么容易便让他达成和议,那他还不在太和城中笑掉了大牙,以为我们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上了。总要吓得他屁滚尿流才甘心。”柳钧嘿嘿笑道。
王源呵呵一笑指着柳钧道:“小小年纪也学坏了,你这样不好。”
柳钧嘻嘻一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这也是跟着义父学的。”
王源怔怔无语,众将轰然大笑。
众人正谈笑风生,谭平再次归来禀报南诏使者已经带到门外,王源忙整衣端坐,众将也都收敛起来,人人神色漠然,一副牛鬼蛇神之态。但见厅门外,一名身着唐装长袍的黑须中年人正缓步拾阶而上。这中年人穿着唐装,脸上也无纹面,举手投足倒也儒雅大方,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惊慌之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气度倒也不凡。
“受南诏国国主和南诏国洱海公主之遣,南诏国翰林院学士周德安前来拜见大唐剑南节度副使王源及各位将军。在下有礼了!”那中年男子拱手行礼,一开口竟然是一口字正腔圆的长安京腔,言语温和动听,不卑不亢。
“见我剑南军王副帅,为何不跪?”魏光中沉声喝道。
周德安负手道:“本人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君王和父母。除此之外见到谁都只作揖不跪拜。并非对王副帅不敬,就算见到南诏国的王宫大臣,本人也是不跪的。”
“放肆,见了我家大帅便必须要跪,否则便是不敬,不敬我家大帅,我便要请你吃苦头。”刘德海怒目喝道。
周德安微微一笑,对着刘德海道:“这位将军说话好没道理,跪拜便是尊敬么?我可以跪拜王副帅,但我若跪拜在地,心里骂着王副帅,那是敬还是不敬呢?这位将军是要我跪着心里骂王副帅,还是站着心里赞扬王副帅呢?”
“你……”刘德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周德安的诘问。
王源哈哈笑道:“刘将军,你是辩不过他的,退下吧。周学士言辞犀利,倒是个辩才呢。”
周德安拱手道:“多谢副帅夸赞,本人可不是狡辩,本人说的是道理。”
王源微笑道:“你是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