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此行甚是小心在意。
跨越二十余里的戈壁之后,正式进入沙漠地带。虽然有过一次进沙漠的经验,当再次踏入这片死亡之海时,王源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时至八月,虽然盛夏接近尾声,但沙漠中的气温之高令人发指,整个沙漠地表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大烤箱一般,加之砂砾随风飞舞,让人无法呼吸。身上永远是汗水和砂砾的混合物,简直如同行走在地狱之中。
王源和老向导倒还可以带着遮阳的斗笠,敞了单薄的上衣散热,可苦了公孙兰。她是第一次见识沙漠之地的恶劣,又为了不让抵御沙土和害怕晒黑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上都带了面纱,可以想象她忍受了多么严酷的酷热。从她沉重的喘息里可以听出她是非常痛苦的。
王源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带公孙兰一起来,让女人受这样的苦楚,着实有些于心不忍。但公孙兰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长久以来养成的坚韧沉静的性格让这个女子虽看似如弱柳一般不经风雨,但其实却韧性十足。
因为是月初,月亮尚无光亮,到了夜晚四下里黑漆漆的不辨方向,所以白天休息晚上赶路的策略无法实施。不得已,为了避开正午的阳光,三人只能采取天亮时赶路,到巳时太阳猛烈起来的时候便寻找沙丘的阴凉之地歇息。到了傍晚,暑气渐消,便再次赶路疾行一段,直到日光消逝,夜色浓重时再次停下来休息。这样一来,一天大概只有四个时辰赶路,剩下的八个时辰,要么便是在酷热的帐篷里休息,要么便是无聊的看着沙海发呆。且这种不规律的作息也大大的影响三人的体力,让三人都精疲力竭。气氛也很是沉闷。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休息的时候王源便说些在公孙兰和老向导看来稀奇古怪的事情给他们解闷,缓解这种沉闷无望的气氛。
“有一种东西名叫手机,两人各执一只,拨号应答,远隔千山万水之外,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清清楚楚,如在眼前说话一般。现在要是有这么个东西,我便可和咱们家的千金大小姐说话了,哪怕是听她哭叫一声也是好的。”
王源靠在热烘烘的沙子垫高的枕头上,嘴巴里咬着一根沙漠中的枯草,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老向导愕然以对,公孙兰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对于王源这种胡说八道的行为,公孙兰已经司空见惯了。又一次王源还告诉自己,有一种盒子,里边可以有小人唱歌跳舞演戏,人在盒外观之,如身临其境。公孙兰平日听到王源这样的胡说八道几乎都是不搭理的,但现在左右无事,知道王源是找话题解闷,也不放应和几句。
“你说的那是千里传音术么?我只听说上古有奇侠会此秘术,但其实,连我也不信的,你倒是信了。”
“不是千里传音,是科技。是手机。这么大小的一个方盒子。懂么?”王源比划着。
公孙兰见王源一本正经起来,终于置之一笑,扭头去整理被太阳烤的有些干燥的长发。
“手鸡?那是什么鸡?可以家养么?科技又是什么东西,能吃么?大帅说的这些话怎么老汉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什么方盒子能相互说话?那不是成了妖怪了么?”老向导愕然道。
“老伯,莫听他胡说,听多了这些话,你会发疯的。”公孙兰笑道。
王源叹了口气,眼望帐篷顶上的一只不畏酷热爬来爬去的飞虫,自顾自道:“有一种东西名叫飞机,可以数百人坐在其中,旦夕之间飞跃百里之地。若是有飞机就好了,咱们也不用在沙漠中受跋涉之苦了。从雅州到盐湖一个时辰也要不了。哎,可惜了。”
老向导的脸色变了,对着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