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了。”
李林甫抬手指了指凳子道:“坐下说吧,上茶。”
婢女答应着去炉子上斟茶,王鉷忙道:“相国,有一人还在府外等候,莫如请进来让他跟相国禀报吧。”
“哦?是谁?”
“禀相国,是杨钊。”王鉷低声道。
“怎么是他?”李林甫的脸色沉了下来,瞪着王鉷道:“你以前和他交往老夫无话可说,现在你还和他走得这么近,这是给老夫难堪是么?看来你是真的另有打算了。”
王鉷忙道:“相国切莫误会,是杨钊主动找我说有关于李适之裴宽案件的重要事情禀报相国,他担心相国不见他,所以让下官来求求相国。”
李林甫冷笑道:“他怎地如此热心了?他杨钊不是早已经不把老夫看在眼里了么?你去告诉他,我李林甫府太过鄙陋,怕怠慢了他这个红得发紫的度支郎。”
王鉷皱眉站着不动,李林甫冷声道:“怎么?还要替他做说客不成?”
王鉷摇头道:“相国,还是见一见他的好,他说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见到相国。况且,杨钊虽然对相国有些不敬,但他主动来见相爷,这也是修好之意。相国若是拒之门外,岂非是平白树敌,下官一直认为,若是杨钊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对咱们是件好事。”
“原来你是替他当说客来了。”李林甫冷笑道。
“不敢,我也是为了相爷着想,再说他说有关乎案情的重要事情禀报,我也不能隐瞒不说,万一确实是紧要的消息呢?”王鉷静静道。
“听他故弄玄虚。”李林甫瘦削的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但却又道:“罢了,让他进来吧,若非是你来说话,光是他自己前来的话,我相国府的门槛他都休想进来。”
王鉷面露喜色,当下仆役去前宅大门前传话,将等待在府门外的杨钊请进府中来。杨钊小跑着上前来口称相爷恭敬行礼,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般。
“不必多礼了,该是老夫给杨度支郎行礼才是,杨度支郎如今是大红人,来见老夫是给老夫面子呢,老夫荣幸的很呢。”李林甫冷声嘲讽。
杨钊忙道:“折煞我了,杨某自知无颜见相国,相国大人大量不要于我一般见识了吧。”
李林甫哼了一声,对杨钊这番谦逊的态度倒也受用,淡淡道:“杨度支郎是大忙人,今日怎有余暇来见老夫?”
杨钊忙道:“相国容禀,本来我无脸来见相国,但此事极为重要,故而才厚颜请王中丞帮忙求见,王中丞见我说的郑重,本来不愿,但还是……”
李林甫皱眉道:“不要在我面前演戏,王鉷和你关系交好,你二人不是经常把酒言欢么?你央求他的事情他怎会不愿?”
王鉷面色尴尬沉默不语,杨钊干笑两声道:“相国切莫误会……”
李林甫摆手道:“罢了,说正事吧,你说你有要事要说,那便说吧。”
杨钊答应一声,凑上前去低声道:“相国,非我多嘴,杨慎矜捅了大篓子了,相国要赶紧制止他才成。”
李林甫微微一愣,淡淡道:“哦?此话怎讲?”
杨钊低声道:“相国有所不知,今早陛下召我进宫说话,我在栖凤阁边候见的时候,听见宫里的两个小内侍在聊天,说的事情吓了我一跳。”
李林甫支棱起耳朵,打起精神来。在宫里听到的消息永远是李林甫最感兴趣的话题。
“两名小内侍在说高内监的事情,说一大早有人求见高内监,哭的一塌糊涂,高内监听了之后摔了茶碗,大发雷霆。说什么有人拿了高内监的亲眷拷打,逼着他招供高内监的一些什么事情……”
李林甫腾地坐起身来,皱眉喝道:“真有此事?”
杨钊面露得色,斜睨了王鉷一样,王鉷嘴角抽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