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好像没听到王源的名字,王侍郎今日没来吊唁么?”
管事的想了想道:“回禀老爷,确实没有,小人记性好,确定没读到王侍郎的名字,好像确实没来。”
杨国忠微微睁眼,脸色有些凝重,摆手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管事的走后,杨国忠坐起身来脸色不善,王源是跟杨家关系极近的人,从昨日虢国夫人去世到今日的吊唁大会,王源连个照面都不打,这多少有些不同寻常。就算是政敌方的李林甫和太子的人明面上也来吊唁走过场,偏偏他却如此反常。
再加上昨日简单了解到的关于虢国夫人生前几日和王源交往甚密,甚至好像还有了很亲密的行为的事情,更让杨国忠心中满是疑窦,同时也升腾起一股莫名之火。杨国忠认为,王源的行为如此反常,定然是心中藏着事。或者不客气的说,心中必然有鬼。
杨国忠下了决定,既然王源不露面,那么自己便去找他,杀他个措手不及,瞧瞧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顺变也要问一问王源,虢国夫人死之前他和虢国夫人交往甚密的事情,看看是否会察觉些蛛丝马迹。
黑云沉沉,遮蔽了天空中的一轮皓月,将个本是皓月当空清辉万里的夜晚变得黑漆漆,阴沉沉。天气闷热的似乎要下暴雨,蚊虫也格外的多,就连池塘里的蛙鸣也比平日显得更加的鸹噪。
杨国忠带着数十名随从飞驰入靖安坊中,马蹄踏碎长安之夜,沿途惊醒了无数百姓的美梦。来到东南方王家大宅的门前空地上,杨国忠手下的卫士奉命上前叫门,但人还没到院门旁,忽见王家大宅院门大开,四五人提着灯笼簇拥着一人出门而来。
杨国忠看的真切,出来的正是王源,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倒像是知道自己要来似的,拱着手在门前行礼。
“杨左相,便知道今夜您会来,王源等候多时了。”王源施礼道。
杨国忠皱眉下了马,面色严肃的走上前来,拱手还礼道:“王源,你怎知我今晚要来?”
王源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三夫人突然去世,我本该在旁帮着张罗丧葬之事,但我却一直没有现身,杨左相自然是心中不快的。再说了,三夫人去世的事情恐怕有很多难解之谜,杨左相一定想找人谈论谈论,我想不出除了在下,还有谁最适合同杨左相来讨论此事的。”
杨国忠面色一变,冷哼道:“看来你心里明镜一般,不过你架子倒是蛮大的,躲着不露面,倒要本相亲自来见你。”
王源微笑道:“杨左相误会了,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但却要迟一些,等人定之后才可。”
“哦?你会主动找我?又为何要人定之后?”杨国忠道。
“那是自然,请进厅叙话。来人,厅上备茶水点心,我猜杨左相一定忙了一天,晚饭都没顾得上吃。”王源杨声叫道。
杨国忠冷声道:“你倒是神机妙算。”说罢阔步进院,大步流星直奔厅中而去。身后,数十名卫士一涌而入,分散王家前院各处,气势颇为不善。
王源面色沉静对此视而不见,跟在杨国忠身后进了前厅,仆役送上茶水点心来,杨国忠却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直愣愣的一屁股坐在大椅子上看着王源。
王源挥退仆役,正式见礼道:“卑职参见杨左相,三夫人仙逝让人震惊,请杨左相节哀顺变。”
杨国忠淡淡道:“谢了,这几句话你该在今日灵堂上对我杨家人说才是。告诉我,我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为何连面都不露?难道杨家国夫人去世,都不能让你王源屈尊降贵的去吊唁一番么?”
王源微微一笑道:“杨左相息怒,杨家的事便是我的事,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