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奸猾的小子当年摆了自己一道,化成灰都记得他的样子。
“大丞相大驾光临,王源有失远迎,失礼了失礼了。”王源呵呵笑着拱手鞠躬行礼。
倚祥叶乐哼了一声,还礼道:“王副帅,不……应该是王大帅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王大帅这可不算失礼,王大帅可做过比这更失礼的事情呢。”
王源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这倚祥叶乐还记着当日之事,一上来便开始揭伤疤了,不过王源并不打算跟他计较,毕竟今日是有大事要商谈的。
“看来大丞相心里怨气未平啊,以前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咱们展望未来嘛。来来来,给大丞相介绍我大唐极为名帅,这一位是安西军大帅高仙芝。”王源笑着伸手示意。
“高仙芝么?久仰久仰!久仰大名。”
倚祥叶乐一听到高仙芝之名,顿时肃然起敬,抚胸弯腰行礼。高仙芝也拱手淡然回礼。
王源笑道:“看来高大帅之名在吐蕃尽人皆知啊,上到大丞相,下到普通士卒,都对高大帅之名如雷贯耳。”
倚祥叶乐道:“你王节度使之名也是上下皆知,不过我吐蕃人闻高仙芝之名是因为长期在西北对垒,即便相互为敌,我吐蕃人也敬重正大光明骁勇善战的英雄,哪怕他是我们的敌人。这便叫做惺惺相惜。不过闻王节度使之名却非因为敬重,而是因为……因为……”
倚祥叶乐本想说是因为不齿王源之行,但又觉得这话太重,搞不好惹怒了他,与大事不利。故而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这个词。
王源哈哈笑道:“罢了,我也没打算在你们吐蕃有个好名声,不管因为什么,咱们今日不谈恩怨,只谈合作便是。”
高仙芝有些促狭的问道:“王大帅,你到底对吐蕃人做了什么,让大丞相好像对你百般的不待见。”
王源摊手道:“我哪里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很懵懂呢。”
倚祥叶乐翻翻白眼道:“你不懂?你心里明白。嶲州的事情不是你干的?”
王源咂嘴道:“你瞧瞧,又来了不是,不是说好了旧事不提了么?”
倚祥叶乐道:“那么趁着石堡城作战时,派兵偷袭野牛城,占据了我野牛城算不算?不告而取是为窃,你是窃取了野牛城,而非攻下了野牛城。而且是利用你们的北方兵马吸引我吐蕃兵马的时候干这样的事情。王忠嗣败了,你倒是攻了一座城池,得了大功劳。”
哥舒翰和李光弼在旁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王源呵呵一笑道:“原来大丞相不是来议和的,是来挑拨离间的。还没落座便开始挑拨了么?厉害,当真厉害。”
倚祥叶乐道:“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挑拨。”
哥舒翰沉声道:“这位吐蕃大丞相,你若是来议和的,咱们便谈议和之事。你若是将石堡城之败跟王大师攻野牛城的事情硬是扯到一起,妄图挑拨离间,那我可不答应。石堡城之败是我们河西陇右两军自己的失误,和剑南军可没有半分干系。”
倚祥叶乐见哥舒翰说的郑重,加之哥舒翰相貌威武,认真说起来话来倒也有些让人发怵,于是忙道:“罢了罢了,不说便是,也不过是随便扯了几句罢了。其实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吐蕃可没干系。话说,这位大帅的相貌威武,但不知是那一位大帅。”
王源笑道:“大丞相也别假装不认识,高仙芝大帅你们如雷贯耳,哥舒大帅也跟你们在碎石山和青海湖一带打了好多年,你会不知道他?”
倚祥叶乐面色一红,狠狠瞪了王源一眼,恼恨他不给自己下台,非要戳破自己的谎言。“原来是哥舒翰将军,久仰久仰。”倚祥叶乐抚胸行礼。哥舒翰抱拳还礼。
“这一位是李光弼李大帅,新任陇右节度使。”王源介绍道。
李光弼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