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陷入重围也是必死。那里可是十几万大军的军营,可不是几百人几千人,便是几百几千人,被缠上了也是要吃大亏的。硬闯是绝对不成的,没得丢了性命。”
李欣儿顿时泄气,皱眉不语。
王源沉吟道:“如何能有个吸引营前叛军的注意力的办法,让他们在夜晚不得不现出踪迹,这便利于我们避开他们的视线,潜近破坏。我其实并不担心他们派兵马在营外看守,因为那是一定的,再蠢的将领今夜也会严密监视我们,不让我们有接近破坏的机会的。我担心的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在靠近之前便被发现,大批兵马围上来,弓箭远程一顿乱射,那便什么都别谈了。”
众妻妾默然无语,也没人能想出好主意来。忽然间公孙兰轻声道:“二郎是要吸引叛军的注意力是么?咱们何不在他们的营地里制造混乱,这样岂非能逼着叛军兵马调动,从而暴露行踪?”
王源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要闯敌营么?这个更加危险了,绝对不成。袭营也是不可取的,今夜敌营定做好了准备,派兵袭营定要吃大亏。”
公孙兰道:“不是袭营,是声东击西之计。我闲来无事看了地形。不知你发现没有,叛军的军营绵延五六里,背靠着的正是华釜山山坡。绕道后方从山林之中袭击其后营还是可以的,一旦有危险可以迅速退入山林之中,他们也不敢追入林中。若能在后营制造混乱,牵一发而动全身,整座敌军大营必有相应。到那时前营叛军的注意力必然分散,或许对我们潜入有所帮助。”
王源一拍大腿。伸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一顿乱画,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还是表姐聪慧,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我怎么忘了敌营背靠着华釜山的山坡,这可不正是个好机会么?只要后营给的压力足够大,前营的叛军必然收缩防备,而我们也不用潜入了,我另有妙计对付他们。比之潜入放火怕是更为有效。诸位爱妻,今晚你们可以不用抱怨闲得无聊了,我要带你们去敌军后营闹个天翻地覆去。”
……
天黑时分,四野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混沌之中。时近月半,新月已经挂在天空,淡淡清辉朦胧洒下,景物依稀可辨。但春日多雨且多风,空中浮云流动,不时将月色掩盖,能见度也只在数十步之内。
通州西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后,一队队的兵马静悄悄的出了城门,来到城外的平原之中。
王源身着黑色紧身铠甲骑在黑马上,他的身旁,公孙兰李欣儿阿萝青云儿紫云儿等女也都身穿黑色紧身夜行衣,一个个身材玲珑,打扮的干净利落。而在他们身后,约莫五千余骑兵陆续出了西门,列队在西门外的开阔地上。
王源叫来柳钧赵青谭平等人,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兵马开始往北进发,行进的方式以百余人一小队,相隔盏茶时间出发,为的是避免大队兵马一起行动闹出太大的动静。
五千多兵马缓缓往北而去,远远绕开叛军的营地和他们的夜间巡防的范围,绕了个巨大的圈子。直到月过中天,天近二更,大队兵马才从抵达叛军大营以北十五里之外侧后方的华釜山西北的山坡下。所有人下了马,将战马停在山谷之中,之后徒步进入山林之间穿行。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跋涉,终于绕行到了叛军大营的东边,紧邻着华釜山山坡的那一侧。而此时已经近四更时分了。
在山林之间的一片突出的岩石上,王源和众女冒出了头,往下观察着山坡下方的叛军大营。
山下的叛军大营灯火通明,绵延数里的大营气势恢宏,密密麻麻的帐篷和军营绵延往西看不到头,只看到点点的火光在黑夜中如繁星般的闪烁着。后营可见之处,一堆堆高大的物资囤垛高高耸立。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军营其间的过道兵马来回游弋,丝毫没有懈怠的迹象,看守的极为严密。后营营寨原木围墙之外,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