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然而毫无消息。眼看军中的存粮一天天的消耗,已经只剩下了七八天的量,王源终于坐不住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粮草是运不来了,有人在这关键的时候扯了自己的后腿,将自己的大军困在了金州。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大军根本不敢越过秦岭山道进军长安,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王源立刻将这种情况告知了高仙芝,高仙芝听完了王源的叙述后惊愕不已,思索片刻道:“兄弟,这件事毫无疑问其中必有蹊跷,也不用在这里猜测,这样吧,我回一趟成都弄清楚原委,另外也需要调集粮草送达军中,否则我们的麻烦大了。”
王源摇头道:“兄长回去恐怕不成,此事需得我回去。兄长,这里的十三万大军便交给你了,我快马回成都,十日内必调运一部分粮草抵达,这十天时间,兄长要稳定军心,合理安排余粮,万不能让军中生乱。而且还不能让兵士们知道这件事,以免造成混乱。另外,要严密监视山口之外,若断粮之时叛军来袭,那才是大麻烦。”
高仙芝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回去没有你回去有用。不过,若当真有人背后捣鬼的话,兄弟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是说,如果真的是房琯在背后做了手脚,你能如何?”
王源呵呵冷笑道:“我能如何?慢说是房琯,这一次就算是陛下,我也绝不善罢甘休。但愿这一切都是误会,虽然我并不相信这是场误会。事不宜迟,我要立刻动身,军中一切便拜托兄长了。”
高仙芝轻叹一声,拱手道:“兄弟放心,这里一切有我,倒是你不要捉急上火,一切三思而行,多加保重才是。”
由于要轻骑快速赶路,王源只带了公孙兰和赵青谭平的五百亲卫骑兵随行。一行人于未时出发,傍晚时已经进了蜀道山口。时正月中,月色正满,王源等人并不歇息,趁着月色连夜赶路,一直到后半夜月亮落下才稍微的休息片刻。
如此日夜辛苦赶路,加之全部是轻骑简从,脚程倒是很快,两日三夜便抵达了通州。在通州休息一夜后,次日清晨从通州出发一直奔行到天黑。在山岭中休息了几个时辰后等到下弦月升起来的半夜再行赶路,终于在五月二十二日上午抵达了成都。
这一路的奔行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行人人困马乏。王源光洁俊美的脸上也变得黑瘦,嘴边也起了一层参差的胡茬,眼睛里全是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无比。公孙兰倒是没什么异状,只是看着王源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一行人立刻进城,守城的兵马是神策军士兵,得知大帅回成都,立即禀报给李宓知晓。李宓得知后忙从军营赶来迎接。王源让他先莫要声张,他不想让陛下和朝廷官员知道自己已经回成都了,因为他想暗中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做到掌握了情况后再出手。
王源一行人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进了神策军的东军营中歇脚。王源连茶都没喝一口,吩咐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李宓立刻拿着自己的手谕派人去粮仓装载粮车运往军中,七日内必须送达。李宓立刻派人去办,回过头来,王源才有暇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宓听了王源的叙述之后,气的跳脚大骂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定是房琯这龟儿子捣的鬼,一定是他。”
王源忙问:“你怎知是他?”
李宓便将这段时间城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那天通州大捷后房琯来到军营中要自己出兵镇压百姓的事情,还说到了陛下下旨任命寿王李瑁遥领河东节度使的事情,更谈及了最近成都城中轰轰烈烈的的募兵行动。
王源静静的听着他说完,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自己在外领军拼命,朝廷在后面做了这么多的动作,而自己一无所知。让寿王遥领节度使,在成都以募集河东平叛兵马的名义大肆征兵,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其实是要另建一只兵马。否则要是募兵平叛的话,为何不已神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