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今的处境,也说明了重建禁军的必要性。”
玄宗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很好,正因为如此,禁军的重建才是极为必要的。皇权何曾会受制于人?但这便是现状。”
这是玄宗第一次明确表态要重建禁军,李瑁强压住心中的激动,继续沉声道:“父皇说的对,禁军是一定要重建的,但不能让王源不高兴。不能打消他平叛的激情。故而儿臣想的是,重建禁军不以禁军之名,而是以其他的名义来建立一支军队,这样王源也无话可说。”
玄宗诧异道:“以何种名义?”
李瑁道:“儿臣斗胆请父皇下旨,封儿臣为领军之将。儿臣打着平叛的旗号募兵,便说招募的兵马是为了平叛杀敌。这样王源便无话可说了。”
玄宗眼睛一亮,细细的想了片刻,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一条曲径。名为募集平叛兵马,实际上便是禁卫之军。待兵马招募之后,可以随时改变兵马的编制封号。”
李瑁道:“儿臣正是这么想的,故而儿臣想请父皇随便下旨让儿臣遥领一处节度使之职,那么儿臣便有了募兵的资格。”
玄宗点头道:“这个好办,只是还有别的难处,你还没说。”
“父皇说的是,还有很多难题。第二个难题便是募兵的兵源。这一点儿臣认为不成问题。如今蜀地聚集了各地逃来的百姓百万,从中招募十余万青壮应该不是大问题。随同父皇一起来成都的也有不少禁军中的武将,他们如今也是赋闲在此。儿臣想请他们出来帮着训练兵马。这训练兵马的事情也基本上解决了。”
“很好,兵员和训练。还有呢?”玄宗微笑问道。
“还有就是最为关键的问题了,募兵的钱粮问题。钱粮不到位,募集兵马便是空谈。”
玄宗点头道:“这是朕最想知道的,钱粮何来,朝廷的现状你是知道的,朝廷目前可养不起太多的兵马。王源还在领兵打仗,他那里也耗费甚巨。”
李瑁轻声道:“有件事儿臣必须要告知父皇,王源其实在成都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有人说他囤积的粮草达数百万石之多。”
玄宗一愣,皱眉道:“这么多?此事当真?”
李瑁咂嘴道:“是真是假儿臣也不知,只是儿臣知道有此风闻。有人说数年前王源便开始囤积粮草,这几年每天都有大量的粮车运粮食来成都。若此事是真,则说明王源手头是积聚了不少钱粮的。”
玄宗想了想皱眉道:“即便此事是真,这也不是什么过错。身为节度使,囤积粮草也是他的职责。难不成你想要向王源伸手要粮不成?”
李瑁摇头道:“儿臣可不是要向王源伸手。用他的钱粮募兵,岂非受他约束。但若此事是真,那么王源的神策军平叛所用的粮食物资便不该动用南方州府运达的钱粮才是。他王源囤积了粮草可不是他私人之物,那也是我大唐的钱粮。他若囤积为了神策军之用,便该拿出来用才是。而事实是,他现在用的是朝廷的钱粮,而非他囤积之粮。所以,儿臣的意思是,用南方州府运抵的钱粮募兵,而王源自有屯粮,他的兵马也不会因此而受影响。”
玄宗沉思片刻,皱眉道:“此事不可行。万一王源并没有囤积多少粮草,动用了平叛兵马的粮草,可是要坏大事的。那件传闻朕觉得有些夸大。以王源在剑南这几年的财力,他能囤积多少粮食?再说朕来成都,数百万难民来成都,他曾经禀明要开仓赈济。这么多天过去,怕是他也没多少粮食了。”
李瑁想了想道:“父皇要不这样可好,优先供应平叛神策军的粮食物资,剩下来的用来募兵。不会误了平叛大军的大事便是。儿臣明日将发动一场募捐,号召上下人等有钱出钱有物捐物。儿臣拟将身边的值钱财物统统捐出。以募集之资向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