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应付,而且会因此得不偿失。”
房琯重新坐下,点头微笑道:“殿下的担心老臣是知道的,一旦生了争夺之心,那便没有回头路了。众皇子谁不想得到那个位置,一旦争夺起来,固然是水火不容,甚至有可能……有可能……呵呵,那便也不说了。但老臣以为,众皇子之中唯有殿下才有可能得到那个位子,其他人的机会不大。”
李瑁道:“相国为何如此肯定?”
房琯沉声道:“殿下难道感觉不到最近陛下对殿下的态度么?最近陛下屡屡宣你入宫陪伴左右,那便是一种信号。陛下这是要考察你是否合适。陛下的心思如海,我等固然不可妄测,但这明显的信号还是看的清楚的。”
“那也说不准,我倒是觉得,这段时间十三哥十二哥他们甚是活跃,也常常伴驾左右。特别是十三哥,最近父皇常常夸赞他有兄长之风,安顿事务也颇为妥当。对了,还有丰王,最近也挺活跃的,还要领军去平叛呢。”李瑁皱眉道。
房琯呵呵一笑道:“殿下看的很仔细,确实如此。为了那个位置,人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所以说,虽然你是我最看好的人选,但事在人为,若是不抓紧作为,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陛下如此,那是在普遍的考察皇子们,你之外还有他人,陛下的态度未明,显然是心中在考察斟酌。此时必须要有所作为,一旦有了让陛下满意的行动,则可一举奠定胜局。”
李瑁皱眉道:“作为?但是我能做什么呢?办事我不如十三哥,勇武我不及十六个。稳重我不及十二哥。连二十六弟丰王的武功我也不及,我不知该有何等作为。”
房琯哈哈笑道:“寿王殿下,你也太过自谦了。诸皇子之中,只有你最为仁厚端庄,和陛下的脾性甚是想象。这一点陛下都承认。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诸位皇子如何能及?当然,琴棋书画这些才艺可帮不了你成为太子,若是皇子中有人立下大功,那么陛下必倾向于他。故而老臣要殿下有所作为,只要做出一件让陛下舒心的大事,一切便好办了。再加上老臣以及诸位大臣的全力举荐,何愁大事不成?”
李瑁道:“但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啊。”
房琯微笑道:“寿王殿下,你以为老臣是空手而来么?老臣若不是替寿王想好了主意,老臣岂敢来对寿王提这件事,有怎敢夸口要助殿下夺得太子之位?”
李瑁喜道:“相国有和妙计?”
房琯微笑道:“妙计谈不上,但此事一旦成功,必得陛下欢心。陛下心里想办的事情,寿王若是帮陛下完成了,那便是正中下怀了。”
“到底是何事?相国快说。”李瑁探身急道。
房琯微笑道:“殿下莫急,我先问殿下几个问题。殿下如实告诉老臣。”
“好,你问。”
“殿下认为,如今朝廷的形势如何?”房琯轻声问道。
“如今的形势么?我看挺好的啊。王源率军大破叛军,蜀地形势安稳。朝政上的事情有想过和韦左相以及诸位朝臣的辛劳,也逐渐上了正规。接下来我觉得形势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王源和高仙芝平叛得力,不久后我们可能便能回到长安了。”
房琯微微点头道:“殿下说的不错,形势向好,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但殿下难道没想过不好的地方么?譬如……有人几乎手握全国之兵,这是否合适?陛下身边的禁军都是神策军所担任,这是否不合规制。这样下去是否会有隐患?将来会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安禄山?”
李瑁惊愕的看着房琯,他当然知道房琯说的是谁,而且这样的问题人人都会想,李瑁其实也想过,但他不能说出口罢了。
“殿下定觉得老臣此言唐突,老臣此言确实唐突,但老臣说的是事实。现如今朝廷在蜀地立足,所有的兵马都是神策军,这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