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自如,比我们的人更好用。”
李宓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王源站起身来身上的土草之物笑道:“无论如何还得先知道哪里的矿山是否还在,铁矿是否便是咱们铸炮的这种。一切都要等待罗管事的消息。李老将军,你安排人马随罗管事前行,一路护卫,越快越好。”
李宓点头答应。王源笑道:“今日辛苦诸位了,我很高兴圆满成功,改日我摆酒请你们,但现在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这便先走一步了。”
众人忙拱手相送,看着王源和李宓等人翻身上马,疾驰回城。
罗威看着王源等人的背影小声问柳熏直道:“柳管事?相国说请南诏蛮人来挖矿,这靠谱么?蛮人会听我们的话?南诏国主会听相国的话?”
柳熏直呵呵笑道:“罗管事,那你就不知道了,我家大帅的如夫人是南诏国的公主呢,南诏国主阁罗凤是相国的大舅子呢。当初相国出兵吐蕃,阁罗凤都派兵相助的,何况是叫他派些人手来挖矿?放心便是。”
罗威愕然道:“相国不是带兵打了南诏么?怎么还娶到了人家的公主,还居然是如夫人不是正室?”
柳熏直哈哈笑道:“大吃一惊吧?大帅的另一位小妾还是高仙芝大帅的亲妹子呢。罢了罢了,别多问了,要谈论王相国的经历和本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我怕你听了之后会下巴掉了接不回来。”
罗威确实下巴快掉了,张着嘴巴,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飞舞。
……
西山山谷之中炮声隆隆之时,成都北门广场上也是人头济济。
玄宗在未时末驾临北城门广场,要对安置在北城门广场上的数万百姓进行赈济。昨日他便让颜真卿和韦见素替他安排此事,玄宗想的是,王源既然以赈济之事收拢人心,自己不能再安坐于散花楼中,而是要积极参与此事,不能让王源专美。
抵达成都之后,玄宗还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过。一则经历这一巨大变故之后,玄宗自知民望低迷,不敢面对那些流落而来的难民。二来玄宗也没心思去管难民的事,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需要舔舐伤口恢复气力,并不想抛头露面。
圣驾抵达北城门内广场,七八名皇子起码跟随在玄宗的车驾之旁也同时抵达。这等作秀之时,是谁也不肯落于人后的。
然而想象中的万名期待翘首以盼感激的涕泪横流的场景并没出现,广场上黑压压的百姓都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玄宗华丽的车驾缓缓驶来,脸上一片默然。
玄宗从车窗之外往广场上的百姓们看去,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些百姓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破破烂烂肮脏不堪。这些人大多是老弱病残,相互搀扶着呆呆的目视着车驾,全无兴奋感激之意。
“这个颜真卿,父皇来赈济,他怎么不事前安排筛选一番。这些百姓怎么穿的这么破烂,身上气味难闻的很,而且不懂规矩,竟不懂的跪迎圣驾。”李瑁骑着照夜狮子白马行在车驾之侧,皱着眉头道。
玄宗也很不快,颜真卿真是太不懂安排事情了,自己要来赈济只是走个过场,提前跟他打招呼便是让他提前的筛选百姓,安排流程。但眼前的情形可知,显然颜真卿没有任何的安排。而且百姓们对于自己亲自前来赈济的态度如此麻木,让玄宗也深感不快。以前自己车驾所及之处百姓们崇拜欢呼气氛热烈,如今却连一丝一毫的兴奋也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更别说自己期待中的百姓们欢呼雀跃,高呼万岁的情形了。
不过这种不快玄宗是不会显露在脸上的,他隐约知道症结所在,那便是大乱之后自己的威望一落千丈,让百姓们受了如此多的苦难,也许这便是百姓们不热烈的原因。
“颜真卿人呢?叫他来见朕。”玄宗沉声道。
颜真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