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攻城。
“一群宵小之辈,想阴我,有那么容易么?”李光弼冷笑道:“传我军令,上山伐木,打造简易攻城器械攻城。他们明明有增援,却假装着守军稀少,这等雕虫小技如何能得逞?本着为将士性命负责的原则,我们需补上攻城器械攻城,那样会顺利的多。”
一声令下,全军动员。数万兵马开始去往四周山头砍伐木料打造攻城器械,忙的热火朝天。
李光弼一边监督打造进度,一边围着庆州城下打转。看着城头守军那种悠然自得的情形,李光弼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一天下来,到了天黑之后,李光弼再度出营朝对面的城头观瞧。但见对面城楼城墙之上,火把通明,人影密集。无数手持火把的守军在天黑之后出现在城墙上,密密麻麻,人数足有数万之多。
李光弼和众将领皆暗自吃惊,城中兵马数量如此之多,果然是做好了死战守城的准备。那城头守军一个个如铁塔般屹立不动,看上去颇有些军威和气势。
李光弼无言的回转大营,闷闷不乐的上了床,辗转半夜难以入眠。心中老是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有一种始终被王源的阴影笼罩的感觉。为何这次出兵的机会如此之好,居然还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打造攻城器械的进度也不快,照今日的进度,怕是要三四天才能弄出几百架像样的攻城投石车来,时间这么拖下去,那可是越来越不利的局面。
带着这样焦灼烦闷的心情,李光弼迷糊睡去。第三日清晨,李光弼再次起了个大早,再次来到城下观察。和昨天一样,城头的守军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是只有少量的兵马在城头闲逛,一副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样子。
李光弼骑在马上,看着城头方向皱眉沉思。猛然间,他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回身对身边的将领大声喝道:“立刻停止伐木,全军整顿队形,准备攻城。”
将领们尽皆愕然,郑秋山问道:“李帅,怎么了?怎地忽然要攻城?投石车不造了?攻城器械还没准备好呢。”
李光弼冷声道:“还造个屁,我们都被他们给耍了。他们哪里有多少守军?只不过在使诈罢了。城里根本没有多少守军,前夜那些增援的兵马都是虚张声势,吓唬我们的罢了。”
众皆愕然,便听李光弼继续骂道:“不知是谁人守城,竟奸猾如此。这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王源的兵马回来救援。”
“李帅为何会这么肯定他们是使诈?明明我们都看到了他们的大批兵马增援入城啊。而且昨夜城头,他们的兵马也占满了城头啊你,大伙儿都亲眼所见啊。”郑秋山皱眉问道。
“哼,郑副帅也不多动动脑子。既然他们有大量兵马增援入城,昨日白天不见他们的兵马在城头,还可理解为他们想阴我们一把。那么,昨夜他们的兵马于城头显露行迹之后,为何今日白天又不见了?又故意让少量兵马于城头上晃悠?已经暴露了城中有兵马的情况,为何还要故作姿态?”李光弼冷笑道。
“这……”众将纷纷恍然,是啊,昨夜已经显露了兵马,今日白天为何又隐匿踪迹?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已经毫无必要了啊。
“李帅,会不会是,他们担心遭受夜晚的袭击,所以兵马一夜未眠。天亮之后他们的兵马便全部撤下城楼睡觉了?”一名将领以为这是个合理的解释,高声问道。
“不可能?李帅说的对,这其中必定有诈。定是对方安排失误,暴露了马脚。本人举双手赞成李帅的判断,城中其实并无多少兵马,只是他们故弄玄虚罢了。”郑秋山捻须沉声道。
李光弼看了郑秋山一眼,点头道:“郑副帅也觉得有问题,那便一定是有问题了。”
“可是,昨夜城头那些士兵……”有人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