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轰炸的地点。
城头神策军目睹敌营中漫天的爆炸和火光,高兴的举着兵刃大声喝彩。
“继续轰,炸死这帮乌龟王八蛋。”士兵们高叫着。炮营的炮手们得意非凡,炮营很少有这么爽的杀敌机会,特别是这种对方全部聚集在一处当活靶子的时机,就好像一脚踩在满地的爬虫身上似的,那是一种碾压的掌握生死的快感,让人极为兴奋。
“轰!”
城头的欢腾之中,城楼北边一百八十步处突然腾起一团火光,剧烈的爆炸在城头响起,数十名士兵被吞噬其中,其中七八人直接被震飞出城墙,摔下高高的城墙去。
“怎么回事?”城楼中的王源惊讶问道。
刘德海灰头土脸的飞奔而来,禀报道:“禀报大帅,打的太急了,炸膛了。他娘的。幸好没有引爆旁边的炸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会炸膛?”王源皱眉道。
“炮管太热变形了,直接便炸膛了。”刘德海哭丧着脸道。
“不是每发数炮都要拿冷水冷却么?”王源皱眉道
“那狗日的炮长忘了,打的兴起,忘了冷却炮管了……以前用那种铁球炮弹习惯了,五炮一冷却,也不会出事。这新式炮弹却不成。末将已经叫他们小心了,他们打得高兴便忘了这岔了。末将之过,该当受罚。”刘德海咂嘴道。
王源皱起眉头,再问了问城墙的损伤情形,还好只是将外边的墙垛和城墙墙体炸塌了数尺,死了二十几名士兵,其余倒也没什么。但眼看着虎蹲炮的炮弹变得稀稀拉拉,城墙上的虎蹲炮都冒出丝丝的热气,士兵们端着水往炮管上浇。想来是因为发生了炸膛事件,所有的虎蹲炮都连忙开始降温。其中有不少打了四五枚都没冷却降温,只不过运气好没有炸膛,现在赶紧亡羊补牢了。
王源见状沉声道:“刘德海,下令停止炮击。”
“大帅,还可以打。稍微等一会,等炮管冷却便好。”刘德海忙道。
王源喝道:“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可不是要等你显摆的。回头好好的做检讨,针对炸膛事件,表明你平日要求不严,我会处罚你的。”
刘德海哭丧着脸答应了一声,即刻下令停止炮击。于此同时,王源也下达了命令:“传令柳钧,骑兵开始袭营。”
信号弹腾空而起。在敌军阵前早已准备就绪的六千神策军骑兵出动的时候到了。柳钧一身银色盔甲,胯下白色战马,雄壮威武的身躯在一群全身黑盔黑甲的骑兵中极为醒目。信号弹升起的瞬间,柳钧手持银枪向着黑漆漆的天空一指,发出震天的吼声。
“杀!”
“杀!杀!杀!”骑兵们发出的吼声惊天动地。数千骑兵开始由慢而快的杀向敌军前营,短短十几息时间,速度便达到极限,便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向敌营之中。
李光弼精心准备的弓箭手的防守手段此刻七零八落,一万六千余弓箭手被虎蹲炮的数轮轰炸炸死炸伤近四千人。剩下的虽然还有一万多人,但都忙着惊恐万状的奔逃而走,根本没办法立刻形成阻击火力。数千弓箭手稀稀拉拉的射出数轮箭支后,神策军的骑兵洪流已经冲破被炸的七零八落的营寨,冲入了前营之中。
弓箭手一旦被近身,后果可想而知。在被近身之后,他们几无自保之力,堪比手无寸铁。被步兵近身他们都难以抵挡,更何况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骑兵。陌刀闪闪,长刀起落,四散奔逃的弓箭手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三只骑兵冲入前营之中,交叉往复,践踏来去,如入无人之境。短短半柱香时间,四散奔逃的弓箭手被大批斩杀,尸横遍地。整个前营陷入一种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山顶上,李光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情之沮丧可想而知。他怎会预料到,对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