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我在场的谈话中,无论什么时候,这个话题一出现,每个人都认为我们不应由我们在其中没有代表的国会来征税。但是,对交纳国会的为管理商业而规定的关税的议案,则从来没有争议。”
下面,敌对者发问了,触及的是最敏感的关于征收关税和国内税的权力问题。
问:“你说殖民地一直服从于交纳关税,而只反对国会征收国内税的权力。现在,你能说出对于可能被征收关税和国内税的殖民地来说,这两种税究竟有何种区别呢?”
答:“我认为其区别非常之大。一种外税是对进口货物征收的关税;关税是加在商品的基本成本和其他费用上的,而且在商品被销售时,构成它价格的一部分。如果人们因其价格而不喜欢它,他们拒绝买它,他们并非一定要支付它。但国内税假如不是由他们自己的代表决定征收的话,则是不经人们同意强加于他们的。印花税法案是要我们不再有商业,彼此间不能再进行财产的交换、买卖、授与及借债还债等一切自由的交易;我将不能结婚,不能立遗嘱。除非我们交纳这样那样的一笔钱。因而,它是想要勒索我们的钱财,或者由于我们拒绝纳此税而毁了我们。”
问:“但是,假定向输入你们殖民地的生活必需品征收外税即关税的话,它的后果不是同内税一样吗?”
答:“我知道没有什么独特而必需的货物输入北部殖民地,只有那些北美人没有它们也行或他们自己能制造的货品。”
以下的问话突然转向了废除印花税问题和英国国会要求向殖民地征税之权的问题。
问:“考虑到国会关于权利的决议,你是否认为,如果印花税法被废除,北美洲人会满意吗?”
答:“我认为关于权利的决议与他们关系不大,如果他们从来没有企图实行这个决议的话。在那方面,殖民地可能会把自己放在和爱尔兰一样的情况下去看;他们知道你们要求过对爱尔兰的同样权利,但你们从来没有行使它。他们可能相信你们也决不会在殖民地行使它,除非在极其不寻常的情况下。”
问:“但谁是那种不寻常情况的决定者呢?不是国会吗?”
答:“尽管国会可以决定那种情况,但人民会认为直到殖民地的代表被允许进入国会它才会行使这样的权利;只要有那种情况出现,那些代表们会接到命令的。”
朋友们发问了,问的是关于废除印花税法案这一问题的更有戏剧性的一面。
问:“能够不利用军队而使印花税法案得以实施吗?”
答:“我不知道一支军队如何能被用于那个目的。”
问:“为什么它不能?”
答:“假定一支军队开进美洲而找不到一个武装人员,那时他们将干什么?他们不能强迫一个选择不用印花来办事的人来用它。他们找不到一场叛乱;他们倒的确可以制造出一场来。”
格兰维尔插了进来:“但是,他们久已接受的邮政服务不是一种税收和规定吗?”
回答是:“不。花在邮寄一封信上的钱不具有税收的性质;它只是给予一种已完成的服务的一定量的报酬;一个人,只要他不选择接受这种服务,就不会被迫付这笔钱。一个人仍然可以,正如在该项法案之前一样,派一名仆人(一名特殊的信使或一位朋友)递送一封信,如果他觉得这样更便宜或更安全。”
问:“但由于去年的这项法案,他们难道不把邮政的规定费用视为一种税收吗?”
答:“由于去年的规定,邮政费用在全美洲普遍减少了将近百分之三十;他们当然不可能把这种下降看作是一种税收。”
格兰维尔遭到了挫败,退回去了。反对废除该法案的人又问到美洲人能否区分对消费品征收的税和对进口商品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