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希望,但囿于维持统一的英帝国的宿愿,他仍担心英国的疯狂镇压措施会激起殖民地的民变;他一面认为从英国国会不可能得到什么,一面仍在指望美洲殖民地人民的斗争会引起英国内阁更迭,使开明的英国政治家上台执掌政柄;他一面告诉妹妹简,他再也不愿见到英国官吏,但在内心深处,劝说或推动当政者改变政策的念头并没有完全泯灭。
而英国统治阶级中一些不同意采取走极端的统治方式的人士对于内阁目前的殖民地政策也感到忧虑不安,他们也在寻找某种渠道来和殖民地人民沟通,以妥协让步的办法解决危机。率先走出这一步的是病休三年后复出的威廉·皮特——卡萨姆勋爵。
1774年8月,富兰克林在布莱舍尔姆斯通乡下度夏回伦敦的途中,经过肯特郡时,顺访朋友约翰·萨金特。萨金特告诉富兰克林,住在附近的斯坦侯普勋爵期待他们两人去做客。待到了斯坦侯普的宅邸,他们又被告知,卡萨姆勋爵想见富兰克林。
第二天,卡萨姆到斯坦侯普家将富兰克林接到黑斯——卡萨姆勋爵府。富兰克林在这里受到礼遇,卡萨姆表达了对他的敬意和对美洲殖民地人民的敬意,仔细询问了殖民地的近况,谈到当局对麻萨诸塞采取的措施,言辞间颇有不以为然之意。他表示,殖民地的法定权利应该受到尊重。
富兰克林抓住机会表达了自己的心愿:希望英国的有识之士发挥作用,纠正目前内阁的错误作法,以恢复英国和殖民地之间的和平与团结。
卡萨姆赞许富兰克林的如此愿望,但认为共同反对内阁难以做到。因为英国的不少人认为北美殖民地企图独立或至少摆脱航海法的约束。富兰克林则否认了殖民地有独立的意图,但指出目前英国政府的殖民地政策不是从整个帝国的利益出发,而是为了维护一部分人的利益不惜损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卡萨姆同意对殖民地的一些限制性措施应该加以修改。
不论卡萨姆是从统治手法和统治后果的选择来考虑,而富兰克林则是出自真诚的政治理想,两个人在一点上是相同的,即设法恢复英国和北美殖民地和谐统一的关系。这一点就成为他们后来合作的基础。
9月,英国国会改选,其人事变动决定了它仍将遵王室的意图行事,而英王乔治三世在7月份接见了刚从麻萨诸塞来到英国的赫金森,听说封锁港口的决议生效,从而使波士顿人感到沮丧、不日即将屈服的消息后,自以为高压措施已经奏效,变得更加一意孤行。
富兰克林在伦敦的处境日益艰难,内阁中的人散布流言,使人认为他是引起殖民地与宗主国间误会的根源。他不得不经常更换住处以避免被捕。但使双方达成和解的希望支持着他继续留在英国。
11月17日,富兰克林的侄孙约赛亚·奎恩西从波士顿来到伦敦探望他这位下同凡响的舅爷。奎恩西和一般的波士顿人一样受到阿瑟·李去信的影响,曾经一度怀疑富兰克林亲英。但见面后不过两个小时,奎恩西心头的疑云已散。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富兰克林的思想“明确而大胆”,“他和我一样对美洲自由的胜利满怀希望”。奎恩西在伦敦期间和富兰克林相处得甚为融洽。11月24日下午,富兰克林和普莱斯引见奎恩西出席了皇家学会的一次会议。富兰克林还带侄孙到“诚实的辉格党人”俱乐部参加其活动。12月初,富兰克林原拟邀请奎恩西同去希普利主教家去度圣诞节,但没有去成,因为在那前后他们没能见上面:奎恩西到巴斯和舍尔伯恩家去了,富兰克林却留在伦敦。1775年1月17日,奎恩西在斯蒂文森夫人家同夫人及其几位女友为富兰克林祝贺他踏入人生途旅中的第70个年头。几天之后,奎恩西病倒了。富兰克林的医生也是朋友福瑟吉尔前来为他治疗,并将他送往伊斯灵顿休养。
奎恩西不知道,在他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