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他也不想成为秋夜弦那样的男人。
他若是成为了秋夜弦那样的男人,那她……一定会看不起他,也看不上他。
“兄弟?朋友?”夏物生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帝王怎么会有真正的兄弟与朋友?王爷,你抱着如此天真的念头,如何斗得过秋夜弦?如何能成大事?王爷,你可以杀了老夫,但绝对不可以将老夫的告诫当成耳边风……”
“本王没那么弱!”秋骨寒转头,目光如铁,口气成刀,“本王的心还没有窄到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容不下!本王也没有弱到可以让任何人抢走本王的东西!这皇位一定是本王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包括本王的兄弟!”
夏物生:“……”
所有人:“……”
秋骨寒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本王不需要通过杀光兄弟和好友来保住本王的东西!只有弱者,才会天天、夜夜、时时怕别人来抢,怕自己失败,怕自己保不住重要的东西。本王不怕任何人来抢,因为,没有人能抢得过本王,本王会让想抢的人输得心服口服,怕得再也不敢造次!”
秋夜弦看似很强大,也自以为很强大,但在他看来,秋夜弦才是真正的弱者——弱到担心和害怕所有人杀了他和抢走他的一切,以至于连自己的所有亲兄弟都容不下。
真正的强者,何需怕成这样?
死寂。
所有的侍卫都低下头,不敢看主子一眼。
主子和夏大人说的这些话,他们都不应该听到的,但他们都已经听到了,便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主子此番言论,令他们很是佩服。
真正强大到无所畏惧的强者,只嫌对手不够强,哪里会急着除掉任何反对自己的人?
终于,夏物生开口了:“王爷所言极是有理,如此,老夫认罪。”
他承认流雪这话说得有气势,有胆识,令人叹服,但是,能做得到吗?
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能做到这点?
流雪这般想,还是太天真了……
“大夫呢?”秋骨寒说完之后也冷静下来,“大夫可来了吗?”
“来了,来了……”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一名老者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老夫来了好一会儿,只是没敢打扰王爷……”
刚才王爷和夏大人说的可是争皇位的事情,谁敢出声?
连他都恨不得堵上耳朵逃走才好。
“还有什么事情比救命更急的?”秋骨寒冒火,甩袖,“还不赶快救人!”
刚才他过于着急,没有去探测雾公子的脉搏,也不知道雾公子还有没有救。
只是,看雾公子的状态,恐怕是难逃一劫……
想到这里,他不禁黯然。
他想要皇位,但也想保护重要的人。
如果连重要的人都保不住,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保得住皇位?当这个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夏物生看着他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只能希望,雾公子最好还是死了吧,否则,终究是一个隐患。
琴房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盯着那名大夫。
大夫拿起雾公子的手,平摆在桌面上,搭上他的脉搏后,惊异的“咦”了一声。
秋骨寒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脸色变了,微抖着声音道:“他的病情……如何了?”
大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重新探了探雾公子的脉搏,好一会儿后才道:“王爷,雾公子他、他的脉搏很正常,并没有中毒或生病之相。”
“啊?”秋骨寒吃了一惊,“你、你莫不是在骗我?”
大夫道:“老朽行医三十多年,绝对不会连脉象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