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就放在她身边。肖凌吃饭的时候找她找不着,这才在树下发现了她。
走近,宁夏眼皮都没有抬。他的脚步声,她听的出来。
“我不想放弃,可是怎么办,我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宁夏想哭,一种深深的无力,无助感。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为什么?”她呜咽了出来。
肖凌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身边坐下。
“你以为我生来就什么都会吗?”他轻声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我不是天赋迥异,而是努力。从五岁起,我就开始学射箭了。”
第一次听肖凌讲起自己的事,宁夏坐起身,看着他,夕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我家有七个兄弟,我排行第四。我大哥和我是一个母亲生的,大了我七岁。母亲是父亲的正室,但是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大哥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争,可是我不一样,我受不了其他兄弟歧视的目光,我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我是五岁开始学射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弓握手上的漆,全部被磨掉了。一般的弓要到那种磨损程度,至少得用七八年。”说到这里,肖凌看宁夏一脸的不相信,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不信以后拿给你看,那把弓我还放着。”
只是……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说下去。”宁夏很好奇,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她相信。
“最开始手上磨出了水疱,一碰就疼,我又爱面子,只好偷偷跑到没人的地方哭,有次,却被大哥看见了。我曾经很恨他,恨他的懦弱,我想如果他很强的话,或许我就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在其他兄弟面前争一口气。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错了。我七岁那年,去祭族的时候,被绑架了。”
说到这里,肖凌虽轻笑,眼里却有忧伤。
“我从来不知道大哥这么勇敢,在我印象中,不管父亲的妾室或其他兄弟说什么,他都从来不还嘴,他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凡事以和为贵。我一直以为他是懦弱,可是那次,他却跟着父亲的侍卫一起,亲自前来救我,还为我挨了一刀!这一条刀疤,至今还留在他的胸口上。”
说到这里,肖凌把手伸进怀里,拿出枚戒指,拉过宁夏的左手,把戒指戴进她的拇指
“那天看到我哭的时候,大哥把母亲的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拇指上。拇指上带着扳戒,可以防止被箭划伤。”他的声音很轻很悠扬,想在念着什么祷言一般,令人连心情都跟着平和下来。
那 戒指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这份温热,让宁夏想起母亲的手。
但她说:“不行,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肖凌笑着摇摇头,“我放着也没用,手那么大,早就戴不上了。就当借你的好了,等没用了,再还我。”
那只银白色的戒指,很宽,粗看之下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上面的雕花别致而精细。尽管随着岁月的变迁,表面被轻微磨损,不再光亮。
曾经宁夏拥有过很多戒指,每一枚都要比这枚来得贵重华丽,但她却从未戴过任何一枚。
宁夏轻笑,这个,是带着温度的,不一样。
“走了,吃饭去。”肖凌笑着站起来,爽朗的声音如同那天的天空。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她的,重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兄弟的支持!
将军烈
回头说那晚的刺杀,计划上几乎天衣无缝,失败,就失败在肖凌对阿木图的低估。
凡事,既然做了,就一定会遗留下痕迹,洛平川一直以来都这样想。可是对龙临山庄和落柏城里里外外搜寻了几天,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定是遗漏了什么!
那天肖凌的两个部下用计引开洛平川和卡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