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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拳头紧握了一会,又松开了,自己是当妈的,即使张晓晓再容不下,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来回想了一遍,对,自己永远是妈,是刘耀东的妈,她不该这么没底气没信心,这是儿子的家,她能做得了主。老太太终于放心的睡去了。
此时的晓晓呢?她什么也没想。她睡得很香很甜。尽管在此之前,她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她甚至偷偷拿了一包纸巾放在被子里,她生怕自己在万籁俱静后突然失控突然崩溃露出软弱的一面,然而她是白担心了。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很久没睡的这么沉了。她的小脸淡定安静,呼吸匀称,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是不是也已经冰封了? 。。
转变(三)
黑夜中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晓晓闭着眼睛在床头柜摸了半天才抓到手机。
“哪位啊。。。”现在几点了,晓晓有点发蒙。
“晓晓,你在哪儿?”夏曼有些发抖又带有熟悉的可怜巴巴的声音。
“在家啊”晓晓迷迷糊糊的看手机上时间——三点二十分,凌晨!“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我被赶出来了,没地方去,能不能先到你家过一晚?”
。。。。
夏曼带着一股寒气进了家门,看样子她已经被冻坏了,嘴唇发紫。
耀东已经主动搬了被子铺在客厅沙发上“我睡客厅,你们睡卧室吧”
夏曼感激的抽抽鼻子,难为情的说“我实在没地方去了,身上没钱,住不了旅馆。。。他们。。。”一边又流下眼泪来。
老太太睡眠浅,这会子早就兴致勃勃的站在门口上下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晓晓赶紧先将夏曼让到卧室,拿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又打了些热水给她泡脚,夏曼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裹紧了被子这才呜呜咽咽的哭诉开来“我要离婚了,晓晓,我该怎么办呐?”
前头一句分明是个肯定句,到后面却又变成了疑问句,更显得无奈和可悲。
老太太带着刺探的神情来房门口瞄了好几遍,殷勤的给夏曼端茶却又不走,貌似同情的坐一边看夏曼哭哭啼啼,又半真半假的安慰“女人这辈子不就这么回事嘛,忍忍就都过了嘛,我们那时候。。。”晓晓最受不了老太太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念当年的苦经,再说这是我的朋友,我们说点私房话你在一边支愣着耳朵听也太不合适了吧,没好气的直接赶她“太晚了,你回房间休息吧,我陪夏曼就行了。”
老太太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回房了。
夏曼看起来受了不少折腾,哭了几声,没头没脑的又说了几句就沉沉的睡去了。
“你那个朋友,家里出了事?”一大早老太太就精神抖擞的拉着晓晓问长问短。
晓晓不喜欢老太太这种压低的声音,带着点汲取他人隐私的*,“我还没来得及问”
“你们这些小姑娘啊,没吃过苦没受过气。有点事就往外跑,这过日子不就是靠忍靠熬?我要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不早跟耀东他爸闹翻了?这女人一结婚身价就掉了一半,要离了婚身价又砍了一半,仗着自己年轻想离了再找,只能是越找越差,你说但凡有脑子的男人谁会找个二手货?一会你好好劝劝她。”
晓晓心里明镜似的,这话明里是说夏曼,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呢。不过也奇怪,以前一心想跟着耀东过二人世界,依恋他爱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就看对老太太的指手画脚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现如今被这一拨一拨的现实榨干了本来丰润的感情,就觉如吮干的甘蔗一样索然无味了, 反倒看这老太太不那么碍眼,只觉得几分可笑了,带着一种“你想跟我抢的,我已经不在乎了”的超凡脱俗的*。
晓晓笑眯眯的回说“时代不同啦,女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