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特意让半夏去挑了两匹料子,这样给您拿回去太扎眼,抽空让锦之姐姐捎回家去,赶紧做出来,祝寿刚好能穿。”
“每次都让四姑娘破费,弄得我这老婆子都没脸再来了。”刘妈心里高兴得很,嘴上却还推脱道。
“刘妈妈这话就是把我当外人,日后要不管我了不成?”苏礼半开开玩笑地嗔道,“给您的您就拿着,我不是个手里太富裕的,但我从不做那虚情假意的表面工夫,钱多了多给,钱少了就少给或是给东西,总归各种好处,要大家一同互相帮衬才能越来越好不是。”
说笑着将刘妈送出院门,苏礼推说自己乏了,便到里屋去休息,只留下半夏打扇。其实人却是趴在床上,叼着笔杆纠结措辞,最后涂涂改改,终于最终定稿眷写好,折叠起来递给半夏道,“把这张纸条给哥哥送去,他知道该如何做。”
三日后,苏诉终于等到期待好几日的书信,让他第二日到城外去接车队。接到信后他便直接跑到妹妹那边,兄妹俩关起房门密谈了半晌,苏祈才挂着笑容离开。
第二天一早,苏府管家乐颠颠儿地跑去禀报,“大太太,三老爷府上送的寿礼抵京了,您看是先收着待老太太寿诞那天再拿出来,还是这就去回老太太?”他边弓着身子说话,边摩挲着掌心的那半锭银子,心里美得不行,想起那管事儿的嘱咐,便又添了句,“那带队之人说,有东西务必要亲自交给老太太……”
“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先领人去后面找个地方,把人,车和东西都安置下来,将那带队的领过来,老太太那边也不必瞒着,一是瞧见的人多,保不齐谁多嘴,二来老太太这两日一直念叨呢,告诉她让她开心开心,到时候免不了你的赏钱。”
“哎呦,多谢大太太提点,小的这就下去安排。”管家忙眉开眼笑一溜小跑地下去。
大太太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啐道:“呸,贪财的小人!”
又扭头对房里的丫头道,“拾掇一下,咱们去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一听说是江南送来的贺礼便觉得心情好了几分,脸上难得挂出笑意地说:“不拘是什么东西,左右都是孩子们的孝心,先好生放着,等到日子了再拿出来。”然后目光略带期待地在下头跪着的人脸上扫去。
那人果然也没辜负她的期盼,打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对着叠在是间的布角,里面露出个红色的锦囊,这才道,“老太太,这是三太太嘱咐小的给您带来的,一路都贴身儿揣着,不敢有半点儿马虎。”
“嗯,好,好!”老太太眼睛盯着那锦囊,嘴里应道:“你们大老远的路一趟不容易,雅琴你给安顿好吃住,给些赏钱,你们都忙去吧!”
大太太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被老太太一句话打发走了,下人见状也都七七八八地散去,只剩下刘妈躬身在一旁伺候着。
老太太倚在被垛上去瞧那锦囊,瞧着不是个新的物件,压得很扁看不出原来应该的圆滚模样,看看封口处,用红线细细密密地缝着。
检查过没人打开,老太太这才招呼刘妈将封口的丝线拆开,从锦囊中拿出一张叠得四方的黄纸。虽然是谁都没动过的,但毕竟是放了多年,那折痕极深,纸张也似乎有些发脆,老太太手抖了半晌,才颤巍巍地给打开。
只见上面几行貌似潦草的字迹,但细看却又觉得有些风骨,自居一家:“夜梦惊魂总不详,须防暗地小人藏,一忌破土来妄动,二忌玉石克正堂。
家宅重重是非长,口舌不可不提防,幸得贵人多助力,饶人一分也无妨。
恩成仕业已非常,选入六宫姓氏昌,再忌水煞来克主,三七十一见祯详。
置宅占此问端祥,置后财多利更长,最喜中人更遂愿,待到来看贺锦郎。
祖宗留得好门墙,时来运转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