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竟差不多是把三房当作自个儿家似的维护,跟芷莲跟前儿还摆个架子,说别看自己是烧火丫头芷莲是一等丫头,等去了三太太那边,就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了”
“这倒也当真是稀奇了,若只是许银两怕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呢”苏礼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是困倦上来也懒得深究,只嘱咐道,“你让芷莲小心同她周旋,先打探清楚了有什么根底再做处置,至于半夏那边,还得继续瞒着,那丫头喜怒都挂在个脸上,装都装不出个正经的样子来,若是让她知道肯定就露馅了。”
“奶奶就安心睡会儿吧”锦之给苏礼掖掖被角,“奴婢在这儿守着,您放心吧”
苏礼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总有些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还不过正午,竟是觉得比没睡下前还要累上几分。
锦之过来伺候她起身道:“奶奶,卫大人的伤口已经换了药,血已经止住了,中午用了些粥和小菜,这会儿又睡下了。”
“知道了,你嘱咐半夏带人仔细伺候着,也看着些莫让他出去给人瞧见,若是想走动就在屋里走走罢了。”苏礼起身套了外衣,让锦之给自己松松地挽了个发髻,“跟我去书房坐一会儿吧”
锦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最近苏礼只要一思念沈青昊,就会去书房呆着,书房如今还保持着沈青昊走前的模样,看过的书、练字的纸笔,全都搁在原处,苏礼时常去看看书、练练字以寄托思念。她看外面天气正好,就也没给苏礼加衣裳,随手拿了件披风跟了出去。
苏礼靠在书房后面隔间内的榻上,旁边的小几上还放着沈青昊走前没看完的书,她随手抽出一本像看天书似的,却还是字字句句慢慢地念着,觉得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捏着书进入了梦乡。
锦之守在苏礼身旁做针线活,没成想苏礼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直到入夜还没醒过来。锦之不敢吵醒她,好在沈青昊偶尔也会在书房后的隔间内休息,被子什么都还齐备,她给苏礼盖好被子,自己也起身关窗关门,然后就着油灯打络子。
半夜三更的时候,锦之自个儿也熬不住困,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忽然听得屋里有动静,她还以为是苏礼醒了起身,赶紧也起来要掌灯,却被人伸手捂住了嘴,随后就听到苏礼在她耳边轻声道:“嘘”
锦之安静下来,但是发觉响动声还在继续,似乎是有人在轻手轻脚翻东西的声音,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谁会在大半夜的来书房?府里上下都知道苏礼不许任何下人来书房乱动,平时的打扫都是自己领着贴身丫头来收拾,苏礼此时心里却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既然不是家里人,那么除了宫里派来的探子,就是来养伤的卫柏。
但是她不敢出声,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躲在书架后的内间里,说不定就直接丢了性命,可是若看不见是谁,心里又着实放不过去。
她拉着锦之到后窗处,用被子捂住隔音,拔下了窗闩,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贴着锦之的耳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交代道:“你轻手轻脚地爬出去,回房看看卫大人还在不在屋里。”
锦之急得连连摇头,若是自己离开那苏礼可怎么办才好。
“听话”苏礼不敢发出声音,也没法推她,只能又凑过去说,“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在这儿也没用,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这里很难被人发现的,快走”
锦之把身上所有的首饰和能发出响动的东西全都轻手轻脚地摘下来,垫着棉被翻过窗子,蹑手蹑脚地回到内寝的屋里,半夏被她惊醒,揉着眼睛轻声问:“锦之姐姐,你怎么没陪着奶奶?”
“卫大人怎么样?”锦之着急地问。
“晚上换了药,吃过饭就歇下了,怎么,有事吗?”半夏披衣下地,用火折子点亮蜡烛,“哎,锦之姐姐,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