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吏部三年一考评,五年一考绩,便是为了天道昌明!婶婶,您说是不是?”
——你都扯上皇帝英明不英明了,五老太太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连声应是,直说的满头大汗,一旁的狄二太太也帮着婆母说话,明兰当然也笑着收了。
旁边站立的四个婆子面面相觑,目光中露出警惕,低下头去。
笑归笑,明兰觉得若不再刺这个欧巴桑一下,没准她下回又来打扰自己午睡,于是拿出那叠纸张,笑道:“今日婶婶既然来了,我正有个不解之处,万望婶婶解惑。”
五老太太见明兰转了话题,松了口气:“侄媳妇你说罢。”
明兰语气依旧温文,指了指旁边,面带微笑道:“这位刁妈妈自跟着婶婶进了宁远侯府,统共领过五个差事,分别是三个月的厨房采买,两个月脂粉头油采买,半年的后园林子看管,四个月内院值夜管事,最后还有五个月的新进小丫头管教妈妈。侄媳妇颇觉奇怪,怎么刁妈妈没一个差事是做足一年的?”
按照油水程度来排序的话,刁妈妈是从重油基地一路滑向清水衙门。
这番话说出来,一旁的刁妈妈差点跪下了!五老太太的面皮也紫黑紫黑的,神色尴尬,轻轻咳嗽了几声,却不知如何说好,转头去看两个儿媳妇。
狄二太太忙一看情势不对,忙道:“弟妹有所不知,刁妈妈早年服侍婆婆,受了些辛苦,身子……有些不好,是以婆母体恤她……”这话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推荐帮手给顾廷烨夫妇,却推荐过去一个病歪歪的?!是去帮忙还是去塞麻烦呢。
谁知明兰居然点点头,一副很相信的样子:“原来如此!幸亏侄媳妇问了一问,如若不然,叫刁妈妈去做那辛苦的差事,岂非叫她病上加病了?”
刁妈妈顿时急了,赶忙道:“二夫人,容老奴插句嘴罢!老奴早些年的确是身子不好,可这几年已然养好了的!”
明兰十分宽宏大度的挥挥手,指着那纸张上的字句,笑道:“妈妈不必急,我知道你的忠心好意,可从这些差事的年头上来看,妈妈你‘身子不好’足有十几年了,两年前才有起色,还是多养养罢,莫叫外头人说咱们顾家不体恤下人!”
刁妈妈嘴里如含着黄连,额头发汗,另三个婆子都偷眼去看明兰,只觉得她虽年轻,却着实有手段,不由得心中生出惶恐来,没想到这个新夫人这么硬。
明兰依旧那副温雅谦和的神情,十分好心的口气:“婶婶您瞧,还是应当多问些话吧?”
五老太太一肚子窝火,却一句说不出来,艰难的点点头。
明兰言笑晏晏,转过头去,目光定定的落在赖妈妈身上,赖妈妈叫她瞧的发慌,颤声道:“二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明兰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拨动茶盖:“好端端的日子,平白叫婶婶生了气,说起来也是冤;你们几个,我一没打,二没骂,不过问了几句,婶婶便寻上门来,扯什么我不信侯府。哎……你们个个都是尊贵体面的,我还真有些用不起呀。以后若一有个风吹草动,又有人来替你们出头,我也不用管家理事了。”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赖妈妈身上,目光如针刺。
赖妈妈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着,谁知明兰又道:“不过也是,到底是服侍多年的,心疼你们也是有的;赖妈妈……”赖妈妈一个激灵,立刻恭敬站好,只听明兰道:“今日一天,我总共说了你两回,你可有不服?”
赖妈妈连忙道:“二夫人训我的是,老奴怎敢有不服?”
“你是办事办老的了,怎会有不是?”明兰目光清亮,意思很清楚。
赖妈妈一咬牙:“都是老奴糊涂,仗着自己有些岁数,便敢驳斥夫人,实是以下犯上!”
明兰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说,我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