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通音訊。
就是那樣,她度過了一生中最困難痛苦的三十多天。
連一份不錯的工作都丟掉了。
她且憔悴消瘦得不像樣子。
小玲定一定神,取起書再看。
「淑貞已經心死,可是也許是緣分未盡,一日,她正在家中發呆,電話卻響了起來,是陳大文找她。」
說時遲那時快,電話鈴驟然大響。
馬古麗去聽,「羅小姐,找你。」
小玲一顆心卜卜跳,她接過聽筒問:「哪一位?」
「小玲,是我。」
周景文,是周的聲音。
那本小說像預言!
小玲錯愕訝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小玲,是我,景文。」對方見她不出聲,有點焦急。
小玲終於回過神來,「找我什麼事?」
「想聽聽你的聲音。」
小玲不語,說得太動人了。
「小玲,想來想去,我都舍不下這段三年感情。」
小玲嘆息一聲。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儘快同她分手,放心,我會給你名份。」
小玲聽著聽著,忽然覺得周景文的對白像文藝小說中對話。
怎麼以前不覺得?
看樣子這本三塊錢租來的小說真正教育了她。
「小玲,我想來看你。」
小玲說:「好吧,」沒有太大的驚喜,「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
掛上電話,發覺馬古麗已經離去。
全屋煥然一新,進房去一看,連床單都換過,小露台上掠著洗滌過的衣服。
窗簾窗戶都打開了,新鮮空氣流通,整間小小公寓生氣勃勃。
幸虧周景文今天來,要是昨天可糟了,小玲不想他看到她那個窩囊相。
她連忙去洗頭沐浴,才換上新衣,門鈴已響。
小玲放下擦頭髮的大毛巾去開門。
門外正是周景文。
他看到屋子與屋主均精神奕奕,倒是一怔,小玲雖然瘦了一點,可是仍然十分機靈,雙眼中有警惕的神情。
小玲先開口,「許久不見。」
「好嗎?」
「托賴,還不錯。」
「在看小說?」他瞥到那本打開的小書。
「是。」
「聽說你辭職了。」
小玲要面子,「我另有高就,下月上新工。」
她要到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他。
他胖了些,奇怪,在這種時候,居然可以增磅,可見沒有什麼煩惱。
頭髮稍微油膩,西裝略皺。
從前,他們天天見面,她沒有機會客觀地打量他,今日不同,她根本沒想到他會來,情緒並不激動,只是一陣陣麻木。
在對方看來,不折不扣是冷淡。
周景文說:「我決定與她攤牌。」
這話什麼地方聽過?呵,周景文講過不止千百次了。
小玲笑笑,「不用了。」
「什麼?」
「不用向地坦白,我相信她早已知道我倆之事。」
周景文本來以為小玲一見到他會激動感恩,落下淚來,可是沒有,小玲居然這樣冷靜。
她說下去:「是你遲遲不願向她表露真相罷了。」
「不,她不會懷疑我。」
「你錯了,你總是高估自己。」
周景文忽然不耐煩,「別說她了,你呢?」
「我?」小玲錯愕地看著他,「我怎麼樣?」
「你可願與我維持舊狀?」
對,這次他來,目的並非閒談,乃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