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已经死了,我们的交易无法进行。”
“什么?你说义母……她……她死了?”
江沅鹤点点头,给了他一些消化的时间。
苏牧倒退了两步,“怎么会?她不是说宫壑丘不敢动她的吗?”
堂堂七尺男儿,可到了这一刻,却哭成了个泪人,没有人上前去劝说,留他在屋子里,其余的五个人则出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账册没拿到,清颜又暴露了,宫家是再也不能回去了。”汤小圆看着清颜道。
“可恶,宫夫人真是好谋算,她料定了我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眼下已经救下了苏牧,定然不会再杀他,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自杀的。”
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可清颜心有不甘,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账册,就这么的没了,“真是对不住,让你们白折腾了这么久。”
“客气什么。我们也不全是为了你,倒是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三婶还等着你回去呢!”
清颜笑了笑,“我没脸回去,我睡在杀父仇人身边,不辨忠奸……”她抬眼看向薛沉言那边,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不杀宫壑丘,我无颜面对父母。”
“可你已经暴露了?”薛沉言忍不住道,岑秋璃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插话,始终是淡淡的笑着。
“反正宫夫人已经死了,到时候把事情推到她的头上,只管说我是被挟持的就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相信宫夫人会轻易的毁掉。”
“宫家你还是别回去了,搬到宫壑丘的事儿有叶家,也有我们,不如你去找三婶吧,你若能回去,她一定很高兴的。”汤小圆诚恳的建议着。
清颜却固执的摇头,“算了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苏牧还陷在悲伤之中,他的伤的确很重,现在宫家的暗卫在四处搜寻着二人,若是被找到,只有一死了,便让苏牧留了下来,苏牧抱着那件衣服,不吃不喝,显然有些悲伤过度。
宫壑丘到了半路,就接到了下人快马加鞭的禀报,家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便让宫壑丘先回家奔丧,宫壑丘是不想走的,可妻子死了,他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冷漠,虽然也没什么感情。
皇上对宫壑丘的家事也有所耳闻,不过后宫之中的争斗更加激烈,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然而宫壑丘回到家中不久,清颜居然也回来了,一身的伤,而且像是饿了很久的,虽然他有很多话要说,不过还是把人弄醒了吧。
清颜这副凄惨的模样,像是遭了大难,悠悠转醒后,见到宫壑丘,便扑进他的怀里,大哭道:“相爷,总算是看到您了,呜呜,清颜害怕死了。”
宫壑丘眸子清冷,拍着她的后背,“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日我准备睡觉了,却突然有黑衣人闯入我的房中,赌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我就晕了,等我醒来,就在一辆车上,还有浑身是伤的苏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后来……后来他们嫌恶碍事,便把我丢下了车。”
“那苏牧呢?”
清颜摇摇头,“不知道。”
宫壑丘冷静的问道:“他们居然没杀你?”
清颜早就猜到了他会疑神疑鬼,自己这番说辞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其实她的确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可既然扳不倒他,那她就直接手刃仇人也好。
“我也不知道,相爷,您很希望他们杀了我吗?好狠的心啊!”清颜娇滴滴的哭的梨花带雨,宫壑丘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分辨着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老爷,那边儿来信了!”
门外响起了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宫壑丘抽身,“你先歇着吧。”
清颜点头,不过她突然对老管家所说的“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