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拜年的时候,拿了不少的鸡鸭鱼肉和点心,去三房自然开开心心,汤小圆把一早准备好的压岁钱给了三郎。
窦淑娴不让拿,“给啥压岁钱,三郎也不小了,再说哪有哥哥给弟弟的,不能要。”
“三婶,不是哥哥给弟弟的,是我这个当嫂子的给弟弟的,三郎年后就要去学堂了,这钱给你买些纸笔,可不能乱花,将来有了学问,也考个功名啥的,让我这个嫂子跟着沾沾光。”汤小圆笑着道。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窦淑娴自然不好推辞,自打大郎他们挣了钱后,三房就没少跟着沾光,有什么好事儿也都想到自己。
去二房的时候,牛春花依旧冷脸相对,江老二倒是很热情,不能厚此薄彼,汤小圆也把压岁钱给了二郎,同样嘱咐他以后进了学堂要用功读书,其实能不能考取功名倒在其次,读书认字也能明白些道理,这才是最重要的。
十五之前都算年,忙了小半年了,小两口都没去镇子上开铺子,如今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在走亲戚拜年,去买首饰的肯定不会很多,而圆味楼趁着关门的这段时间正在装修新铺子,跟福盛楼开在了同一条街,楼上楼下两层。
为了推广药膳,江沅鹤特意请了郎中在铺子里坐诊,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体情况、病情等,开出不同的药膳。
正月十六后,圆味楼重新开张,以前到了饭点儿抢不到座位的情况明显好转,有了柳家寿宴的那次扬名,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临县的人纷纷慕名而来。
“你瞧瞧原味楼门门庭若市,不早去呀照样捞不到座,再看看福盛楼,我在这看半天了,愣是没瞧见有一个人进去!”男人抱着肩膀说道。
“那还用说吗?圆味楼里的菜又好吃又便宜,现在铺面开大了,菜价也没涨,听说现在里面还多了看诊,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吃几顿饭就好了,再想想福盛楼以前干的那些事儿,谁敢去啊!”
福盛楼老板用米囊子的事儿现在人尽皆知,谁知道他们家会不会再往菜里下那种东西,等上了瘾,不去吃都不行,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也活该福盛楼关门大吉。
男子点头,“圆味楼这么一弄,可不止福盛楼一家没生意,镇子上几家酒楼都受了影响。”
“我看你就是闲的,受不受影响跟咱们啥关系,谁家好吃又便宜咱们就去谁家吃呗!”
“也对!”男子点头。
其实不仅是两个男人在议论这事儿,镇子上的很多人都在说,毕竟民以食为天,吃可是头等大事儿。
圆味楼如今的势头正猛,以前铺面小,容不下太多客人,也因着很多人觉得去那种地方降低了身份,请可吃饭还是去大酒楼有面子,可自打柳老爷的寿宴后,很多人都改观了,人就柳老爷有钱有身份,不照样去圆味楼里吃东西嘛,那么气派的寿宴不找大酒楼却独独找了小小的圆味楼。
而且现在圆味楼换了新铺面,二楼有雅间,足够有面子了。
以前只是心胸狭窄的福盛楼掌柜的对圆味楼存有敌意,当时看笑话的其他老板,现在却乐不出来了,自己店里的生意少了一两成不止。
圆味楼的崛起和扩大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没有人喜欢本该属于自己的钱被别人赚走,以前圆味楼只有孙掌柜的一个人捣乱,现在几家酒楼的老板联合起来要给圆味楼一点儿颜色看看。
想要在酒楼里找事儿无非就是说菜不好吃,这点儿很难,圆味楼的口碑在呢,不然就是说菜里有东西,蟑螂老鼠什么的,可如今升了掌柜的八宝眼睛贼着呢,把汤小圆的机灵和江沅鹤的沉稳学了个**成。
无论是谁捣乱,二话不说直接拎到县衙,县太爷坐在堂上吓一吓,还没等动板子呢,那些人就招了。
栽赃陷害不成,那就直接打砸吧,可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