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开口道,“便是他么?”
红豆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他?看西河的样子,若当真这样回答,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箫夜。但要说不是,红豆又不想说谎。
想了半天,红豆终究没有答话。只是咬着唇,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看着红豆的样子,即便她为言明,西河亦是心中有了答案。他回头,定定的看着箫夜。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大抵是察觉到了对方笑容底下隐藏的危险吧?箫夜忽的正了脸色,抬眼看向西河,“你——是何人?”
“我么?”西河淡淡一笑,看了红豆一眼,“我是他的师叔。”
“师叔?”箫夜微微皱起了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红豆身上的时候,他紧皱的眉,却是一下子舒展了。旋即换上了满脸笑容,“哈哈……莫不是小汤圆不好意思开口,所以特意叫你这个师叔过来说媒,想嫁与我为妻?”
西河未答,只是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箫夜笑道,“我觉得肯定是了!哈哈哈……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你们将我这么绑着,多不合礼数呀。还不赶紧给我松绑?”
西河闻言,冲着雁足摊开手心。雁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只转眼便消失了。她低下头,自腰间取出了一柄银色的飞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西河的手上。
西河握着飞刀,走到箫夜跟前,笑道,“放了你……当然可以。但……你得留下一样东西。”
“哦?”箫夜却仍旧是一脸不知死活的笑容,“我向来是孤家寡人的,身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知师叔是看上了什么?”
西河轻笑着,“你的命。”
一旁的红豆,终于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河。但西河却仍旧嘴角带笑,好像他刚刚所说的,不过只是一句极其稀松平常的话。
箫夜闻言,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虽然我的命并不值钱,但师叔若当真想要,我自是双手奉上。谁叫我喜欢极了你的那位师侄呢。”箫夜说着,淡淡的瞟了红豆一眼,又接着道,“不过……我的命向来硬得很,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箫夜,不要再说了!”听到现在,红豆哪里还听不出二人话中的微妙?虽然两个人自始至终,都脸上带笑,但红豆却清晰的感觉到,二人笑容之下隐藏的暗潮汹涌。现下,箫夜终归处于劣势,若当真任由他这般出言不逊,激怒西河,红豆可以肯定,西河定然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其实红豆当真很是犹豫,要不要告诉西河,箫夜便是那夜被朝廷抓捕的重犯,但若当真此刻说出箫夜的身份,必定会扯出自己当日救了箫夜并助他躲过抓捕的事情。如果一切公之于众,即便自己也算是受害者,但一样难逃罪责。就算侥幸逃过了责罚,但红豆心里亦会多一个终生解不开的疙瘩。何况她还身中箫夜秘制的毒药。
不过……虽然红豆很恨箫夜,置玉阳城全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还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下毒。但红豆却怎么也不想箫夜因为自己而死掉。若他们这次未寻到火叶花,那么箫夜自是死不足惜。但若是他们侥幸寻到了火叶花,那么箫夜他……即便是真的死,也是应该死在朝廷的行刑台上,而不是这里。
所以,当听明箫夜话语中的含义之后,红豆顾不得西河,连忙出言阻止。
箫夜闻言,却是笑道,“哎哟……我果真没有喜欢错人呀。小汤圆,你这是在担心为夫么?”
箫夜的话,让红豆不由皱起了眉。但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却是西河的反应。
西河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偏见他抬起眼睛,又重新打量了箫夜一遭。嘴角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