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说的,杨氏大约也是存了看她笑话的意思,如意堆着笑:“真是感谢您了,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后悔的什么似的,如今好了,您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说完亲自从她手里接过了匣子:“刚好说了要陪义母抹几圈牌的,少了一个牌搭子,不知道夫人忙不忙?”
对于杨氏的好意,如意总要有所表示。杨氏矜持的一笑,好容易压住心中的狂喜,道:“只怕咱们手面小……”她没带多少银子。
如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瞧您说的!咱们都不差那些散碎银子的,输了的,办一席做个东道可好?”
杨氏捂着嘴直笑:“输不输的,我也办这东道,一直想着该进地主之谊,就怕贸然做主,王妃娘娘不高兴。”
“义母最和煦不过的。”如意只浅浅解释一句,就起身带着杨氏去了千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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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二旺想的很好。哪知道还没出巷子口就被人拦住了,有让还东西的,有当东西的。还有嚷着要带他们去见官,告他一个“恶意骗财”的……直吵得他耳仁嗡嗡。脑袋木木。
他儿子任二这会儿却正在冯大家厮磨,要接了冯冬梅回去,冯冬梅只是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冯大一家子对他也没好脸色,只有刚搬回来的冯三家的和他道:“侄女婿,你先回去,我和梅儿说说。”
任二长揖致谢,又托了她一回。她满口答应了。
出来就见一群人围着他爹,他想冲上去,可是走了几步就怯了,瞧着几个是来要东西的正扯着任二旺的衣领,十两银子大小的拳头眼看就要砸下来,他跺跺脚,硬着头皮上去拉住了那挥拳头的:“叔,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挥拳头的道:“我来当的时候,就说了。这是当家一时周展不开的寸头罢了,那自鸣钟可是西洋玩意儿!有钱也买不来!”
任二旺梗着脖子:“我也是被人骗了,有什么法子!”
这挥拳头的男人可是长风镖局的镖师。姓熊,人称熊大的,有一把子力气。任二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挺着胸:“你打,打死我正好,免得我还想着法子帮你们把东西寻回来!”
熊大也性子激了起来,就要砸出拳头去,任二旺家的横向里冲出来,以头撞熊大。熊大不察,被撞得一个趔趄。任二旺家的哭喊着:“挨千刀的贼泼皮,狠心烂肠断子绝孙的……为了几个小钱就打瞎了你们的狗眼。亏得也是见过世面的,只会来欺辱我们苦瓤子做什么……”这番指桑骂槐的话,不知道的只以为骂的是熊大几个,知道的很清楚这是骂如意呢。
熊大几个更是当了前头的意思,熊大忍着怒火:“我不和一个臭娘们儿见识!任管事!咱们去见官!让官老爷评理去!”
拖着任二旺的领子跟拖死狗一样就走,任二旺趔趔趄趄的跟着,任二和任二旺家的要追上去要人,被熊大带来的几个人拦住了,只能眼看着任二旺被裹挟着去了。
任二旺的跌坐在地上哭天抹地,骂了熊大又指着任二骂:“白养了你这个窝囊废,中看不中用的癞狗,烂泥扶不上墙,亏得看着似个男子汉,不过是个汉子难!就眼睁睁看你爹被抓去了不成!”
一边哭一边骂,本想骂如意几句的,可是看着冯大家紧闭的院门,终究惧怕心上来,把任二骂的更狠了。
任二涨红了脸,支吾道:“儿子有什么法子……”
任二旺家的越说越气,咕噜噜从地上爬起来,就拍打着任二,任二不敢还手,还是任大娘子心疼哥哥,忙出来拉住了。
任二旺家的捶胸顿足:“他爹!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活……”
任大娘子如今人财两失心绪不宁,见了任二旺家的这般,就不耐烦:“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