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柴妈妈再也不能淡定了。
“柴爷爷,少年夫妻老来伴,柴妈妈若去了,您也孤单了。”柴管家顿觉背后发凉,只把腰弯的更低了,如意道:“您也少人照顾,我记得柴东叔的亲娘还在……你去把她接来…柴东叔这些年都不知道柴妈妈不是亲娘,反而还怪柴妈妈偏心……”柴妈妈只觉得心如刀绞,忙跪下:“姑娘!姑娘,这和在老太太那儿说的可不一样!姑娘……那贱人回来了,我算什么……姑娘!”她只觉得什么都是一场空,心里又酸又怒,这口陈年老醋饮了几十年,这酸爽!
“柴爷爷,只看你的了。柴妈妈这气头上,若是说出什么来,小柴管事……”如意还不忘敲打柴管家,威胁柴妈妈,两人一听,一个只把头磕得如捣蒜泥,一个只能如彻底放了气的轮胎……柴妈妈只觉得心意实在难平,别人她不敢动,只一个起身就和柴管家撕扯:“我就知道你念叨着她!如今可趁了你的意了……你这老不休的,临老了还来这一出浪子回头……好得很……你这贼歪刺骨!贼没廉耻的老狗骨头……”赵绍荣一愣,道:“就按着大姑娘吩咐的办吧。”
姐妹两都低着头随着赵绍荣往崇熙堂去,解棋匆匆的来,面色焦虑。
“侯爷!”她正正经经的喊道,不带一点狐媚,可是赵如妙还是冷冷哼了一声。
赵绍荣见她焦虑模样就顿觉脑仁生疼,问道:“怎么?”
解棋看了一眼如意才道:“晓琴在熬药的东厢…看到碧心鬼鬼祟祟的,就抓住了不让她走,碧心这会儿被关在厢房里呢。”
如意心里一紧,在脑子里想着对策,碧心是赵如谨的丫头,若是真做了什么,赵如谨哪里能说清!
果然,赵如妙立马发作开:“合着在这儿等着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老太太真被谋害了,谁也怀疑不到姐姐身上去!”
赵绍荣的也看过来,如意心里打鼓面上不显:“碧心是太太给哥哥的,如今正见天儿的帮你做寿礼呢。”
赵如妙语塞,赵绍荣心塞:赵如妙实在是…如今都还念着坑害亲姐!
“我不过去看看,晓琴姐姐,我真没放东西……”碧心跪在地上求情,晓琴只是草木皆兵的看着左右,如今这崇熙堂也是步步惊心了不成?
等赵绍荣赶到的时候,赵如谨已经从老太太床前出来,脸色一片灰暗:“父亲,孩儿也不知道……碧心是怎么一回事。”
赵绍荣扬手:“你不用多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今天也累了,碧心就交给葛氏问话吧。”
碧心却挣脱了从厢房出来就跑到正房,跪地叩头道:“侯爷、世子爷明鉴!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放东西进去……不信……不信奴婢喝给你们看!说着就把桌上放着的那碗解棋端上来,被晓琴发现碧心而没喂成的药端起来轱辘轱辘喝了下去!
赵绍荣看着她面无惧色,心里也信了她,按了按眉头:“既然这样,就这么算了。以后柴妈妈没在崇熙堂…东哥媳妇来管着崇熙堂吧,太太那里……”他哪里管过后院的事情,一时有些举棋不定,如意见碧心的危机就此解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着一定要快些把她送走。此时美目一转:“父亲,芍药的娘是太太的陪房,芍药的爹是前院的护院叶大。”
赵绍荣点头:“叶大是个好的,就让叶大媳妇管着太太的院子,请医延药,太太什么时候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