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荆棘之中,每走一步,都会扎得遍体鳞伤。
楼妍真的很佩服苏晚,能在这荆棘之中来去自如,同时不被荆棘扎伤,还能开出自己的美丽花朵来。现在对她,似乎不再是恨,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但是她们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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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城。
秋风萧瑟,枯黄的落叶飘得越来越厉害,苏晚一袭白袍静静的立于窗前,整个县衙大府从来没有安静过一刻。哭声在耳边从未间断过……
大部份被隔离起来的病人,似乎身体越来越糟糕,对人生完全的失去了信心。家人在外面惶恐不安的过日,生病的人,完全的绝望在里面等死。
几位大夫焦头烂额,甚至有人受瘟疫感染,被带进了隔离区。苏晚在21世纪经过非典,看过这样的场景,可是为什么现在与那时的心境如此不相同。
水月体贴的将茶放在她的手边,“娘娘您要的茶,还在想病人的事吗?”
苏晚转过头看着水月,轻点了点头,自从相思到了她的身边之后,水月和她的接触就少了很多,这个女子只有这么简单的生活着才是最好的吧。
接过茶浅啜一口,忧愁的按了按眉心问:“王爷在哪里?”
“正在书房和几位村长商量事。大夫现在也病得十分的厉害,真是害怕这事越来越严重,娘娘趁现在你还没有感染,回京,好吗?你可怀着孩子,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孩子吧!”水月将苏晚视作一生的主人,所以无时无刻不关心着她。
苏晚转眸看着水月,慎重的说道:“虽然我不是什么有多高尚的人,身为一个女人,我想的只是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亲人。水月,你能明白吗?”
水月茫然的看着苏晚,大抵是年龄的关系,她始终不能像相思那般读懂她在想什么。最后她长长的吐一口气,“你出去照看王爷吧!我这里不用照看了……”
“是!娘娘。”水月步出厢房的时候,眼底里有过忧愁,她真的不太懂那么多,她只是一个婢女,只想照顾自己的主子。
她静静的坐在窗前,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头重脚轻,她紧紧地按住小几,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没有一点作用。
眩晕感越来越浓烈,最后她无力的趴在小几上,像是陷入了极长的梦魇之中。耳畔总是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有一声一声的污辱声,很熟悉,阿只!
是!阿只!
“苏晚,你这个笨女人,你不会这么脆弱吧!一个小小的瘟疫,你就倒下了?”
“苏晚,你给我起来,好多事需要你办!不要告诉我,没有了我,你什么事都干不了?”
“苏晚……苏晚……”
是的!
她不可以倒下,蓦地睁开双眼,却看到越冰璃满面担心的脸,他立马扶起她的身体,拿了枕头靠在她的身后,关切的说道:“为什么要这么的不辞辛苦,你肚子里可怀有孩子……晚晚!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晚看着越冰璃,轻抿唇,然而勾起嘴角:“没事……”
“还说没事!你已经有了瘟疫的初症,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接触任何的病人,给我好好的养伤,然后回到京都去!这是命令,不许拒绝!绝对……”越冰璃看到她这么若无其事的不珍惜自己,就忍不住生气的命令。
苏晚看着他,怔了一下,后说道:“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的男人一直守在我的身畔,我只知道他有困难的时候,我绝对不能离开!”
“楼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本王所说的每句话。你是我越冰璃的女人,那么就给我好好的做个小女人,什么事,你不用瞎操心。顶地立地那是男子应该做的事!”越冰璃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