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总是分隔几段时间回复不是因为他去吃饭,而是必须要换着开车,开车的时候他没办法像往常一般句句秒回而已——
贺衡恩用脚尖轻踹他的小腿:“别走神了。”
程筝回神,抽了下鼻子。
程山也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他坐起身,正巧赶上三人进门。贺衡恩和陈一带来的东西能摆满一个床沿,这把程山吓得够呛,他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家庭,生怕他们花钱连节制都没有。
三个人粗略聊了些关于贺衡恩和陈一两个人家庭的内容,程山得知他们是北京本地人,和程筝一个年级,都是学法律的,再加上这么一堆的东西,心里对他们的家境有了基础的判断。程筝没什么耐心,看他们一来一回聊了五分钟的天,迫不及待打断他们,说贺衡恩和陈一还没吃饭,他带他们去外面的饭店。
“噢对,你看你们这么晚到,家里都吃完了,程筝你快带他们去吧。”程山说着就要下床。
“没事您别动了叔叔,我们仨这就出去了,吃完饭再回来。”贺衡恩拦下他。
程山把他们送到屋门口,看他们上了车才进屋,贺衡恩和程筝进到后座,陈一识趣且懂事的站在车头附近,双手插兜看着重庆的夜晚。
他掏出烟盒,刚要拿出一根香烟,转头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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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崽儿啷个恁个高恁个帅哦。”老太太笑得比看见了自家孙子还开心。
“哈哈……谢谢,谢谢……”陈一尬笑道。
才坐好,程筝忽地扣住贺衡恩的后脑凶狠吻下去。这是程筝头一次如此猛烈的亲吻他,像是要把贺衡恩吃进肚子里,亲得又急又渴望。贺衡恩被他按在靠背上,程筝追到他的舌头,勾住,细细吮吸、研磨。
“不亲了,再亲嘴都肿了,该被发现了。”贺衡恩推推程筝的肩膀,和他分开。
程筝抱着他,将头贴紧他的脖颈:“累不累,开了那么久的车。”
“还好,我们没有一直开呢,十一点就到服务区休息了,早上七点多才上高速的。”
“怎么可能,谁开一天的车能不累,就算你们换着开,一人还得十个小时呢,腰都要废了。”
“真的还好。”他拍了两下程筝的后背,“我们不是开的相对舒服点的车嘛,座椅都给腰按摩呢。”
“下次不要这样了,你都不告诉我。”程筝的声音闷闷的,又往贺衡恩的颈窝里拱了拱,“真出事了怎么办,你和陈一,那驾照满打满算才两年,就敢开这么久的高速,实在不行飞机都可以啊。”
“你们要是真出事了,我——”程筝吸着鼻子,“我真该疯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贺衡恩按揉他的后颈,给他顺着发尾,“我们心里肯定有数的,你别担心了,回去我们慢慢开,到一个服务区就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不许哭啊,哭了叔叔该问你了。”
程筝硬是憋回了眼泪。
:()橙子与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