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行。藏经阁乃佛门重地,非得道高僧,一概不许入内。”
“哎呀,那地每逢丑时便人迹稀少,疏于看管。”
“多谢大师!”
马纳扮男,多纳扮,将当日她与满满大师的话一一复述。
一字不差,一句不漏。
清乔静静听完,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根根分明。
“我这个人,要不是实在闲得无聊,也不会养宠物。”阮似穹叹口气,“在它们身上,我也算浪费了不少光阴。”
末了,不忘朝小乔眨眼:“你看,虽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如今你不也知道了我的?多么公平。”
清乔无话可说,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快就要天亮,蓝墨的幕帘下,一高一矮两道黑影正朝寺外走去。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但凡我能解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究竟有多老?”
“这个么,应该要大上你一轮还多。”
“哇,这么老!”
“哪里哪里,男人三十,正是黄金期。”
“我也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不是真的有脚气?”
“……”
“不必害羞,少情怀总是诗,扭捏也正常……”
“我没有!”
强忍怒气,匆匆打断的声音。
一阵沉默,两人已经又走出好远,转眼已是西陵派门口。
“真诚的说一句,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
离别前,动容的劝告冷不丁响起。
啪!
顾清乔心想,这一定是自己脑门上某根青筋断裂的声音。
转眼已过七天,在阮似穹的精心治疗下,她的伤势渐渐好转,吐血面积已由最初的印度甩饼变为了如今的芝麻烧饼。阮似穹充满信心地说,等咳出的血缩到烧饼上一粒胡椒大的时候,顾清乔就算痊愈了。
治疗期间,各堂弟子均以各种借口前来打探这位传说中的幸运师——因为受伤而享受阮似穹的每日单独召见,这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大家都想一睹容,同时沾一沾喜气。
由于每日登门拜访的人实在太多,清乔不得已请鲁漆了块牌子挂在门口:“每日仅申时见客,限时一炷,先到先得,逾期不侯。”
此举一出,她顿时名冠西陵,蹿红速度无人能及。
“……唉,自从别过了猪肉界观世音这一称号后,我已很净有这么风光了……”
这天疗伤完毕,阮似穹忽然听到顾清乔坐在前喃喃自语。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望着窗外,样子有些失神。
“享受吗?”他跨下,慢条斯理开始洗手,“难得成了名人。”
“完全相反。”清乔淡淡摇头,“在我看来,名人是最可怜的人种之一,都曝光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举步维艰,又有什么乐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阮似穹取下丝帕擦拭手掌,动作轻柔。
“成什么大事?又有什么大事可成?”清乔叹口气,将被子蒙在脸上,“我只想做一颗沐在阳光下的小白菜~~”
阮似穹看她这般哀怨,不由轻笑:“我看你面相倒不像是平凡之人。”
这话恰好戳到清乔的痛楚,她一跃而起,抓过枕头噌的朝他砸去:“信口开河,江湖术士!”
阮似穹微一侧身,轻而易举躲过了攻击。
“面相确实未必准,不如,我帮你看看手相?”他不气不恼,提出了建设意见。
清乔一怔,转念想空空那活神仙我都见过了,谅你也说不出比他更爆炸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