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你认识玛坚赞家的人,那你就给在座的诸位土司、头人们说一说。这个者保是玛坚赞的儿子吗?”
“当然不是!”成禄不屑地看了高坐在台上地者保一眼,又冷哼一声,对于中说道:“玛坚赞那个老家伙跟我们孟连家是世代为仇。他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我们都十分清楚。这老家伙最小的儿子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还有这么年少的一个儿子!总督大人,我父亲孟连土司本来是想亲自来昆明来拜见您的,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
担心玛坚赞那个老家伙是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才不得不留在寨子里面主持大局,反而派我来昆明向您揭穿他的阴谋。只是,总督大人英明过人,玛坚赞的那点儿小伎俩又岂能瞒得了您去?果然,您早早地就发现了玛坚赞的阴谋,反而是我们有些自寻烦恼了!”
“哈哈,很好!你很会说话。坐吧!”于中大笑,挥手示意成禄重新坐下。
“杨大人,想不到这些土老帽里也有这种‘人才,啊!”阿灵阿悄悄伸长了脑袋对杨名时笑道。
“卖巧罢了。不过有些小聪明,算不得什么人物!”杨名时小声答道。他可看不上成禄这种人。眼见着老仇家玛坚赞得罪了总督。便马上跳出来。一方面敲实对方地罪过,另一方面却向于中示好,这种人。只能算得上是得了便宜卖乖的货色。而且,成禄连自己的定位都没弄清楚,话里更是漏洞百出,虽然有些急智,却算不上什么有见识的人物。
“嗯!”阿灵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赞同杨名时的观点,不过,跟杨名时对答完后,他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是扬声朝于中问了起来:“总督大人。既然这个者保是个货真价实的奴隶,又有成禄少土司为证,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啊?”
“阿大人你身为云南巡抚,主理一省政务。不知道您以为该当怎么处置?”于中反问道。
“哼!假冒土司之子,又欺瞒上峰,自然应当重惩。不过……”
阿灵阿转过脸,貌似关心地看了看就坐在他身边的者保,“这少年年纪还小,又没什么见识。不懂事,如果处治的太严,又似乎让人觉得我们太不近人情了。不如这样,就判个‘流刑,如何?”
“流放?呵呵,阿大人,亏你想得出来呀!”于中并没有因为阿灵阿的蓄意插嘴而感到不悦,他看得出来,阿灵阿只是不甘心被他压住风头,无法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才故意插嘴的罢了。可是,事情该怎么处理他早就打算好了,又怎么可能让阿灵阿在这里搅局?
“那不知道总督大人您又打算如何处置这么一个‘孩子,呢?”阿灵阿又问道。他故意在“孩子”两个字上加重了音,纯心想给于中找点儿麻烦。
“处置?我说过要处置这个‘孩子,吗?”于中朗声笑道:“阿大人你刚才都说了,这个孩子虽然犯了事儿,可终究年纪还小,而且,又没什么见识,不懂事儿,我堂堂两省总督,总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吧?”
“大人您是想饶了这孩子?那您地尊严何在?体面又何在?”被绕进去了?阿灵阿眉头一紧,紧接着又出声问道。
“我地尊严?哈哈,不错,我的尊严!阿大人提醒的是!……那个玛坚赞既然敢跟我玩儿这一手,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所以,我不仅要剥夺了他地土司之位,还要让他后悔一辈子!”于中阴阴笑道。
“那不知总督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置玛坚赞?”一听到老仇家要倒霉,成禄又急呼呼地站起来问道。
“哈哈,玩儿嘛,当然是怎么有趣怎么来了!……来人,把本官新任命的元江守备叫来!”于中嘿嘿一笑,对着亲兵叫道。
“喳!”
“元江守备?”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守备”是什么东西,在场的人大多都还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