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入睡后,就躺在床上侧耳倾听大门的动静,总是期盼着能够听到他回来看看小胧胧或是看看她的脚步声。
辜烨云毫不客气的截断她未完的话语,“所以,你就尽情地与别的男人跑去狂欢?”
那天早上,她不是才亲口对他说“她好爱他”的吗?那她怎么还能每天晚上都与一个想追她的男人出游?而该死的自己,此刻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胡乱吃醋呢?
纪曦晓用力摇了摇头,“黑泽不是什么别的男人,只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而我也不是跑去狂欢,只是略尽地主之谊。”
“陪到半夜十二点多?”辜烨云微微地讽笑着,“你这个地主还真是克尽职责啊!”
他话中的别有深意令纪曦晓的脸色马上刷白,“因为黑泽一直要求说想去逛逛那个新开幕不久的二十四小时大卖场,所以今天才比较晚回来。”
“哦?因为黑泽一直要求?”俊脸上讽笑的痕迹更深了。“那如果黑泽今天一直要求你陪他上宾馆,你也会克尽你的地主之谊吗?”
纪曦晓瑟缩的缩起了肩膀,四周的气温怎么忽然降得这么低?她怎么忽然觉得好冷好冷?以前他说的话虽然不会带着热情的温度,可也不会让人感到心寒啊,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不!我不会的!”她伤心欲绝的水眸里承载着泫然欲泣的盈盈水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烨云老K的心中她纪曦晓竟是如此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
她在心痛吗?看到她的神情,辜烨云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针给猛扎了一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这两三天都与黑泽拓明出去,而今天甚至请假将小胧胧交给他已回国的老妈带,他就难已抑制自己那气急败坏又利如刀锋的毒辣言词。
“你请假跟别的男人跑出去玩,还敢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一个教养良好的单身女子是不会与男人鬼混到半夜才回家的!”
苍白脸蛋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退尽,含冤委屈的情绪已经拉至最紧绷处,声泪俱下的纪曦晓不禁幽幽凄诉道:
“我本来一个月就有六天假是可以排休的,不是吗?我并没有怠忽职守啊!我陪难得回来台湾的同学出去走走又有什么不对呢?更何况,如同你方才所说的,我只是一个单身女子,你又不是我的丈夫,凭什么如此指责我?”
很好!看来他那脾气温和的小家教也学会如何对他大声、反击了。
他咄咄逼人的黑眸锐利如鹰,紧盯着那张这几天里始终徘徊在他心上、脑海的娇俏容颜,“凭什么?别忘了,我虽然还不是你的丈夫,但我可是惟一享受过丈夫权利的男人呵!如此难得的一层关系,难道我还没有资格管你吗?还是……你现在也将这项资格给了别的男人?”
这番话彻彻底底的击倒了纪曦晓,她身子摇摇欲坠着,不懂明明心坎此时淌出的就是痛苦的鲜血,怎么眼角流出来的却是成串的泪水?
娇艳的红唇失了生气勃勃的血色,颤抖的唇瓣只是不停喃喃自语似的迭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的!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人啊!难道,在你的心中我不仅比不上盼梅,还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不是的,我并不是这样子的人啊……”
她失神、受伤、哀恸的惨淡神情令辜烨云的心头猛然一震。他的确是说得过火了!为了宣泄那股排山倒海的怒意,他竟然以恶劣的言词伤害了心中最最在乎的人。他想,醋意已经冲昏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吧……
温热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去搀扶住那不断发颤的虚弱娇躯,深邃的黑眸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曦晓,我很抱歉……”
该死的,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女孩,他怎还会对她说出那些恶劣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