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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2 / 5)

打官司。您说她心里能不长草吗?

张建国也麻了爪儿。您让他到地里拔草,这活儿他干得了,可是让他拔小湄心里长的草,那他可就没本事了。他也是“法盲”,一听打官司,别说给小湄心里拔草了,他自己心里也长了草。

两口子当初卖画儿时的那股子喜兴劲儿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会儿是你看我,我看你,天天对着脸儿叹气,叹了半天气,似乎也拔掉了心里长的草,他们的唯一希望都放在了冯爷身上。

可是冯爷自打撂下一万块钱以后,一直也没照面儿。这让小湄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正这工夫,接到了婉茹的电话。

“您找我有事儿?”小湄纳着闷儿问道。

她的心本来就在半空儿悬着,听婉茹找她,生怕她又插一杠子,节外生枝。

“小湄,嫂子找你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这些日子,我心里憋闷得慌,有些话,不跟你说,我得憋死。”

小湄心里忽悠一下,钱大江再无情无义,也是自己的亲哥,婉茹是自己的亲嫂子,宁可自己憋屈死,也不能让嫂子憋死呀!她的心软了。

“那好,您来吧。”小湄在电话里说。

婉茹见了小湄,像抱了屈的儿媳妇,见了自己的娘家人。小湄见了婉茹也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学生,见了自己的家长,俩人戚戚哀哀地先抱着哭了一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钱大江,说到了眼面前儿的这场官司。小湄原以为婉茹会为钱大江找什么托辞,没想到她说:“如果大江非要跟你打这场官司,我就准备跟他离婚。小湄,我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什么?您要跟我哥离婚?”小湄一时间又没脉了。

“是的,小湄,这件事儿已经折磨我好几天了,我真没想到大江会为一幅画儿,跟你这么没完没了。他当哥哥的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太过分了!我快跟他磨破嘴皮子了,他都不领我的情,非要看你好瞧的。大妹子,你说这么无情无义的人,我还怎么跟他一块儿过?他对你都这样,将来对我能好得了吗?”

小湄说:“嫂子,您可别说这话,他跟你可是两口子。你们成天在一块儿,搭起桌子就吃饭,铺上褥子就上床。跟我不过有这么一层兄妹关系就是了,您可别多想。”

婉茹道:“不是我多想,是他干出来的事儿,逼得我得多想。其实他的两个姐姐都听他的,我不能说她们怎么样。关键在他。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只要他一定要跟你打这场官司,那我就跟他打一场官司。”

“您要打什么官司?您可别再提官司这俩字了,我一听这俩字,心里就堵得慌。您别打官司了,干脆打棺材吧,把我装里头得了。”

“嗐,我打棺材干吗?我要跟他打官司离婚。”婉茹说。

“怎么,您真要离婚?”

“嗯,我真不打算跟他一块儿过了。”

“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为一幅画儿,我不但挨了坑,还让你们两口子分了家,嫂子,您说我这不是把你们全害了吗?您可千万千万别……别打棺材,不不,别打官司!您要打官司离婚,不如找根绳,让我先死了吧。”小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抱着婉茹又哭了起来。

这边儿,一个要寻死寻活要上吊,一个哭着喊着要离婚,正闹得悲悲切切,那边儿钱大江却跟陈律师紧锣密鼓地寻找证据,要跟小湄对簿公堂。

冯爷这儿却姜太公手拿鱼竿儿,稳坐钓鱼台。这天晚上,他跟胖子“大扁儿”在长安大戏院看完《四进士》,吃了宵夜,又找了家茶馆,坐下喝茶。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冯爷透着有精气神儿,他的脑子似乎还沉在剧情里,刚一落座儿,便扯着嗓子来了一段宋士杰唱的“西皮摇板”:

“儿看得清来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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