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勒的問話,祁初突然想到五年前的夏天。
那時候,也是剛剛高考結束、填報志願的時節。
十三歲的秦勒,在知道自己填的志願全是軍校後,便開始無聲的抗議。
先是不搭理自己,然後是絕食、絕水。
祁初當時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
問了半天,才知道是因為高考志願的問題。
後來,祁初打包票保證畢業後絕對申請文職工作,堅決不去太過危險的職位。
這才讓小秦勒緩和下來,恢復兩家人關係。
其實,祁初並不懂為什么小秦勒對於這件事情這麼執著。
從小到大,對方連看到自己去射擊場玩槍都會生氣。
就像是,害怕著失去什麼般。
祁初鼻尖突然一涼,感覺到濕潤的涼意。
定睛一看,是秦勒肩膀上的水珠滴落。
他回過神來,試圖解釋:「我到這邊來是為了幫忙,而且守軍不會有什麼問題,比警局的工作還要安全。」
不過,他的解釋並未被秦勒接受。
青年靜靜的注視著對方,說道:「哥,轉業吧。」
「我才剛來沒多……唔。」祁初悶哼一聲,被對方封住雙唇。
這並不是他和秦勒的第一個吻。
但是,卻是對方轉化為eniga後的第一個吻。
強勢的信息素,把周遭的氣氛點燃。
並且無孔不入的侵略著祁初的一切。
呼吸、皮膚、口腔。
沒有一處,不沾滿秦勒的味道。
alpha被吻到沒法呼吸,又或者說忘記呼吸。
直到,被對方鬆開後還未能平復下來。
秦勒眼眸深邃的盯著下方的男人。
本是淡色的雙唇,被自己吻到泛紅微腫。
尤其是上唇的唇珠,張口呼吸時微微顫抖,像是在邀請、蠱惑別人。
他再次低頭,在祁初唇上慢慢碾磨、親吻著。
這一次,便是很溫柔的吻法。
自秦勒出生開始,便一直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只有牢牢抓住對方,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其他時間,活的格外混沌。
以前,秦家兩老還總說,自家的小兒子是不是投錯胎了。
應該是投到齊家,成為祁初的親弟弟。
但是,秦勒並沒有這樣認為。
雖然他總是叫祁初哥,但從沒想過成為對方的親弟弟。
他想要的,是alpha的全部。
而不是只有親情、友情。
青年的吻從嘴角慢慢挪開。
像是對待著寶物般,輕柔的吻著對方的睫毛、眼睛、耳朵。
他的身體卻異常強勢的壓住祁初,讓alpha完全沒法掙扎。
在這種吻漸漸下滑到脖子時,祁初才回神。
也不知道小狼崽這段時間是不是偷偷在家練習。
明明以前告白時的吻還會磕到牙齒,現在卻變得格外熟練。
當然,祁初並不會覺得秦勒有和別人進行練習。
自家小狼崽潔癖超重,連別人碰過的手巾都會丟掉,更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祁初感到側腰微涼,低頭一看發覺自己已經衣衫不整。
他連忙伸手抵住青年:「夠了,現在不行,等你軍訓結束後再做。」
男人當然懂得年輕人火氣旺盛。
當然,他自己也同樣如此。
只不過,現在秦勒還在軍訓,自己更是他們班的教官。
萬一兩人在房間裡真發生什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