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式。
“啊……呀……哦……”人群发出噪杂的惊呼,洛云瑛趁机飞快地凑到那人耳边,低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
那人惊诧地扫了她一眼,洛云瑛耳中听得周围的人伤风败俗等语不绝,急忙推开那人,爬起来抽泣着道:“夫君,奴家自问没做什么有辱夫君门楣之事,然亦无颜留于夫君身边,求夫君休了奴家……”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因为下面不知怎么说下去才符合形势,才能打动那人死里逃生。
“飞扬侄儿,你看,要不就给钟昆山一个面子,休了钟氏便罢?”那族长开口了。
有希望了,洛云瑛双肩抽动,哭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也罢。”那叫飞扬的男子点头,连写都不用写,伸手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洛云瑛。
“谢族长,谢公子。”洛云瑛大喜,想不到这么快化险为夷,她学着电视里古代女子的样子施了一礼,抓住休书就想调头疾速离开。一只脚刚抬起来,突地想到自己现在两眼一抹黑,身上估计也是没有银子银票的,娘家在哪都不知道,这个时代不知允许女子在外谋生吗?刚上演了这么一出,估计名声也很臭,不容易找事糊口求生。
“公子,能否麻烦公子派人送奴家回娘家?”她姣怯怯地看着那叫飞扬的男子。
“回娘家?”那人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钟瑛瑛,你还想回钟家?你以为,出了这等丑事,钟昆山还能给你进钟家?钟媛媛会给你回钟家?”
钟昆山?钟媛媛?洛云瑛不解,为免被当成妖怪,才逃开木驴之刑就被火焚,洛云瑛闭口不求释疑,她吸吸鼻子,开始滴泪。
“你想回钟家,还不如去找齐修远。”休妻的陈世美扯着嘴角,讥笑着给了洛云瑛一个不屑的眼神。
齐修远?是这个身体的奸夫么?她要被骑木驴,那个奸夫却能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却又不来解救她,想来也是负情薄幸不能依靠之人。
怎么办?她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两只脚不由自主地随着休妻的陈世美移动。
“怎么?钟瑛瑛,你还想进我杜家的门?”‘陈世美’的冷语把洛云瑛的神智拉回。
眼前是颇有气势的大门,沉沉的暗红色,一对石狮子坐镇。开阔的门庭,洁净的台阶,彰显出主人的非富即贵的身份。
奇怪的是门前那两只大红的灯笼上,竟有崭新的两个囍字,大门上方那杜府两字也装饰着大大的一朵吉庆的红花,两侧垂下红绸,倒像是刚办完喜事。
“钟瑛瑛,刚才看你倒识相,放了你一条生路,怎么?还想试试木驴的滋味?”‘陈世美’杜飞扬嘴唇翘起,饶有兴味地看着洛云瑛。
“不是的,杜公子误会了,奴家这就走。”洛云瑛急忙转身。
开玩笑,木驴的滋味你这样的变…态才想尝试。这个杜飞扬冷血无情,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没银子傍身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昨晚休书给你时,你若是有这么识相,也不至于弄得今日丢尽脸面,愚不可及。给你一个忠告,若想活命,就别回钟家,找个屋檐蹲着,齐修远应该很快便回浔阳了。”
洛云瑛走出十几米远了,听到杜飞扬所谓的忠告,脑筋一转,摸摸身上薄薄的夹衣,伶俐地一转身,朝杜飞扬一福,娇声道:“多谢杜公子忠告,未知公子可否见赐一两件衣裳给瑛瑛御寒?修远回来后,会感激公子的。”
“感激?”杜飞扬冷笑:“我今日把你送到祠堂欲行木驴之刑,他回来了,不找我拼命才怪,何来感激?钟瑛瑛,昨晚你木呐胆小痴痴緾緾,这时怎么又巧言令色舌灿莲花了?鬼门关走了一回,换了个人了?”
这人好敏锐的眼光。
洛云瑛不答,淡淡地福了一福,利落地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