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一起走,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杜飞扬脉脉含情地看她,那手,不老实起来,在她脸颊来回摩挲着。
洛云瑛觉得似有无数毛毛虫在脸上爬,忍了一会,到底恶心得忍不下去,她一把扫开杜飞扬的手,坐直身体道:“飞扬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大门处就在这时进来一个人,是钟昆山。
洛云瑛愣住了,本来要跟杜飞扬撇清的话也被打断了。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她都把这个恶心的爹忘了。
钟昆山刻意换了年轻人的装扮,一袭上好淡青色锦衣,头发一丝不苟向上束成发髻,发间翡翠簪晶莹剔透。他相貌是极不错的,气度也颇雍雅,这一着意,倒真个年轻了好几岁。
这老不要脸的爹想勾…引她呢!洛云瑛冷冷地斜了钟昆山一眼,一言不发。
“瑛儿,跟爹回家。”钟昆山笑容满面,那双滑腻腻的色爪,拉过洛云瑛的手,淫…秽的目光视J着洛云瑛。
“钟老爷,小女子洛云瑛,跟钟老爷毫无瓜葛,请钟老爷勿再登门,否则,休怪洛云瑛不客气。”洛云瑛一阵恶寒,这许多日子过去,这个恶心的爹没有动静,她还以为危机过去,原来不过是顾忌着齐修远,一看她和齐修远闹崩了,又色心不死了。
钟昆山变色,狠狠瞪着她,憋了半天道:“跟我回家,不走我就上官府告你忤逆。”
“忤逆?忤逆谁呢?”洛云瑛冷笑:“钟老爷,我在杜氏祠堂前当众受辱,那时候,钟老爷可有当我是钟家女儿?我走投无路时,钟老爷收我茶楼租金,可有当我是钟家女儿?我被骗到处筹银子时,钟老爷可是吩咐了家人对我说钟家只有钟媛媛一个小姐的,钟媛媛砸我店面时,钟老爷又在哪里?还有。”洛云瑛顿了顿,盯着钟昆山,目光幽深,犀利如刀:“钟老爷别忘了,洛云瑛死过好几遭了,名声于洛云瑛是身外浮云,钟老爷若再不识相,洛云瑛只有把……”
她幽冷地笑着,挑眉看着钟昆山。
钟昆山老脸紫涨,他今日没有带家人,杜飞扬在一边坐着,一时也不能怎么样,灰溜溜走了。
钟昆山走后,杜飞扬大约是听洛云瑛提起祠堂休妻一事,也有些坐不住,搭讪着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
洛云瑛呆呆地想着来到这个时空一年里发生的事,心头恍惚,
痴痴地想念起齐修远来。
杜飞扬要跟她一起出门,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机心,洛云瑛都不可能答应,钟瑛瑛随时会出来捣乱,她可不想跟那头恶狼太亲密。本来计划过三五天再出门的,眼下她怕杜飞扬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完了跟她一起走,她悄无声息地准备好样品,提前出发了。
走前她让宋杰去问邹天泽,浔阳快讯已在信阳之外的哪些地方发售,带回来的话是汶阳和济清都打开销路了,不过汶阳的乐丰商号有意要经营洛氏的产品。
有现成的意向客户,那当然是先奔汶阳去。
从浔阳到汶阳的路极难走,全是山路。宋杰驾着马车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上爬。洛云瑛早把肚里的酸水都吐光了,这具身体也爬不了多少山路,她强自咬牙忍耐着。
费了老大劲马车才爬上山顶,接着是下山了,这时主要是控制马儿别跑得太快,比上山稍好些,可是没多久,咔嚓一声,马车厢一歪,洛云瑛晕得东歪西倒反应太慢,一下子栽出车厢,危急中她急忙往路边一滚,总算避免丧身马车下,只骨辘辘滚了十几米,后来抓住路边的茅草,终于止住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宋杰跑过来紧张地扶起她。
还行,她怕冷,穿的衣裳厚,除了手掌心蹭破皮,倒没什么事,连脸都没花。倒霉的是跌下马车时扭到脚了。
“你先看看马车怎么回事。”洛云瑛扶着路边的树作金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