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儘快掌控局勢。」城主說出這番話里自是事出有因的,繼城主不在城內,眾人早有非議,各自結黨,早已沒有任何凝聚力可言了。
「是,父親,冥修定當盡全力穩定城內的局勢。」冥修起身拱手,堅定的說著他的責任、他的承諾。
「如此朕便可放心,你也退下,宣御醫進來。」城主的咳嗽聲漸漸密集了起來,表情也多了幾分難受。
「父親您躺下休息,冥修先告退。」風冥修行禮退下,見父親的身體狀況如此,心裡卻感覺多了一分勝算,父親的身體越是糟糕,他早日坐上城主之位的可能性便越大,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弟弟們便再無機會。
在風冥修退出內閣之前,無關的人們早已散去,大家心裡都清楚了一個鐵錚錚的事實——充滿驚險的競爭似乎剛剛才開始便已經進入了……
楚月閣主風雲烈是第一個離開的人,作為眾公子中第一位封閣主的,他一向獨來獨往,他看似雲淡風清的外表下透著讓人揣摩不透的神秘與高傲——
當然,他有高傲的資本,他的母親是已故的正室城主夫人,他的舅舅是無雙城護衛統領,可他卻不願與其他兄弟攪在一起,似乎他們談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也許,真正高明的人向來都是沉默的,讓人猜不透才能更好的隱藏心裡膨脹著的野心……
絕色坊,明媚的秋日陽光灑了下來,風也輕了,慵懶的暖意暫時驅散了秋日的淒涼。
已經過去兩天,雲溪再也沒有和初雪說過話,看這架勢,她是不打算理會初雪了,看著雲溪冷漠的臉,初雪很難忍住想要自問的衝動:「我到底做出了什麼?我想拒絕這一切,可是有人給我拒絕的機會嗎?」
人生向來如此,對弱者來說,聽命、順從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就應該抬起頭來繼續,你若是膽怯的倒下,不會有任何人同情你……
既然事情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又何苦自尋煩惱,要讓所有人滿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求問心無愧便是了,無可奈何的初雪只能讓自己儘量的處在忙碌之中:合曲、練舞,她的生活沒有空閒給她去顧慮其他。
沒過幾日,絕色坊的人便開始議論起初雪的舞技來,不肖三日的功夫,她已經可以融入舞群之中了,之前見過她跳舞的人是極少的,如今一見,自然都是驚詫不已,和雲溪的妖嬈嫵媚不同,初雪的清雅脫俗、俊秀飄逸顯然更適合這首曲子——醉傾城。
「坊主的眼光真是毒辣,怎就一眼看中原本做歌姬的初雪呢?」在一旁觀摩多時的琴悠臉上都是讚嘆。
「舞者也要看是否和樂曲相搭,雲溪受傷正好,我的本意就不是想用她的,這丫頭太好強,在那種場合之下還不使勁用她的媚色出彩,這樣只會毀了這曲子。」坊主在這一行混跡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又怎會差,初雪和雲溪,誰更能讓她放心,自然都在她心中。
「既如此,為何不早些提拔初雪?」琴悠不解的問道。
「遲早都是一樣,這丫頭天生就是為了大場面而生的,好的機會只需要一次足矣,你只管好好教她便是了。」
「琴悠自然會盡力,琴悠只是擔心初雪和雲溪的關係,原本是好姐妹的,怎地就一下子生疏了許多,初雪似乎也為此很是煩心呢。」琴悠見了這幾日初雪和雲溪的冷漠,心裡有幾分擔心。
「雲溪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實在不行,讓她去學琴,總不能白養著她不是!」坊主欣慰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翩翩起舞的丫頭們,很快臉便沉了下去。
現實的坊主,她經營著如此龐大且正式的歌舞坊,自然難免有一顆異常冷漠和尖銳的心……
午後,雲溪便被派往琴房,絕色坊的丫頭們自小都是學過這些基本技藝的,只是不十分精湛罷了,這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