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上的男子是遙兒的親爹,他在很遠的地方,我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可是……娘親很想他,只能把他的樣子畫出來。」初雪儘量淡然的說著,心裡卻湧出許久不曾出現的躁動不安
「遙兒的親爹?遙兒的爹爹不是父汗嗎?」遙兒畢竟年紀尚小,一時間要她接受這個事實多少有些難為她。
「大汗是我們的恩人,是大汗救了娘親和遙兒,遙兒就當他是親爹就是,明白了嗎?」情緒不安的初雪緊緊將女兒摟在懷裡,可她的心裡卻早已被另一個人占據。
「遙兒不明白,親爹是親爹,恩人是恩人,他們是不一樣的,父汗是恩人,我們好好報答他就是,娘親若是想念爹爹,就該回去找他。」遙兒懂不了那麼複雜的事情,她只知道按照自己的理解做出結論,儘管娘親故作平靜,卻不難看出她神色里隱藏著的愁緒,既如此,為何要勉強自己留在這裡呢?
「傻孩子,娘親已經說過,再也沒有機會和遙兒的爹爹見面,想念只能放在心裡,我們該安心呆在大汗身邊陪伴他,才是對他最好的報答。」儘管放不下,但初雪的心裡早已斷了回無雙城的念頭,儘管無雙城內戰事從未斷過,但她也有耳聞,城主一直都堅強的戰鬥著,風雲烈有遼城援軍做後盾,也沒有能將大權全部奪去,總之,只要他好好的活著,她也就少了些牽掛。
「為何沒有機會再見面?爹爹怎麼了?他死了嗎?」童言無忌,遙兒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不得胡說!他好好的活著,才不會死呢!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我們不能去打擾他,而且……我們不能殘忍的丟下大汗就此離開,遙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不要再盯著這件事,只當它是只屬於我們的秘密,絕對不能對大汗提及,一定要切記。」看著遙兒止不住的好奇,初雪不免有些緊張,急忙叮囑道。
「好,遙兒會記得,絕對不會在父汗面前亂說話,娘親你繼續畫畫,遙兒在一旁看著。」乖巧的遙兒把好奇都吞進了肚裡,從娘親懷裡滑下,微笑著站在一旁。
初雪一臉欣慰的摸摸女兒的臉,走到桌邊繼續畫畫,說到畫畫,有些疑問她真的很想問問自己的女兒,「遙兒,為何你一天到晚就想著那些舞刀弄槍的事情,就不能安心學一些安靜的東西嗎?」
「父汗說了,遙兒要勇敢堅強,要學會好多本領,才能保護好娘親。」遙兒向前走了幾步,一本正經的說道。
「也是,娘親是個笨人,的確需要好好保護。」初雪回過頭對遙兒笑笑,心裡激起的漣漪這才稍有平復。
遙兒雖然是個開朗的孩子,卻極有分寸,娘親交代她的話,她會謹記在心,絕不在父汗面前多說半句,只是,現在和父汗相處時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傻丫頭居然莫名其妙的想……父汗不是我的爹爹,這真是太好了!
悠城一直的寧靜的,卻因為近日來離奇反常的燥熱天氣,使得一些郡府發生了一種罕見的瘟疫,特別是靠近偏南部的郡府,紛紛傳來幼兒染病的報告,其中,最為嚴重的就屬與無雙城相鄰的祈郡,三日之內,居然有百名幼兒患病的消息上報,因為此事,素馨和初雪已經幾天沒有合眼,只想儘快找出醫治瘟疫的方子,以避免疫區的面積繼續擴大。
由於祈郡地域相對偏遠,醫療條件有限,藥草匱乏,軒轅絕左思右想之下,決定讓素馨帶著藥草和曄都的大夫前去祈郡施治,希望能儘快將疫情控制住。
悠城百姓有難,而且這一次染病的都是可憐的幼兒,初雪的心裡自然也很不安,她得了大汗這麼多恩惠,無以為報,自然想有機會能做點什麼,如今祈郡缺醫少藥,她沒有多做猶豫,果斷的向大汗提出要和素馨一同前往祈郡醫治患兒的想法。
「此次的疫情只會傳染到十歲以下的幼兒身上,大汗不必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