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冥修抱著初雪坐上來時他和雲溪一同乘坐的車攆,此時,他已經不記得來時是誰坐在他身旁,也不記得還有一位貴賓被晾在了暮山獵場,他只知道,他要趕快帶初雪回宮,他要她趕快醒來,他要她的身體不再冰冷。
如果穆允真的是悠城大汗,一定會對現在的狀況極度不悅,甚至有可能會大發雷霆,但這一切正是他的主人軒轅絕傾力策劃而出,他這個掛名的大汗,只能搖搖頭,無奈的接受這一切,「大汗,如此下去,我們此行來無雙城只怕是真要空手而回的。」四下沒有外人,穆允也不怕說明自己的無奈何擔心。
「怎會是空手而回呢?本王此次來無雙城的收穫太多了……」軒轅絕依然在笑,他是個太冷靜的男人,原本,他以為這世上沒人可以讓他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做的一切根本不受控制……
只是,他為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女人默然付出這麼多,真的不會覺得不甘嗎?
那個仿佛經歷了一場鬧劇的雲溪呢?時至今日,她還會期待自己算計人心的本事能逼得初雪漸漸遠離城主,由她自己取而代之嗎?算來算去,她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初雪所期盼的虛無縹緲的愛,才是一切的關鍵,如果沒有感情作為紐帶,即便他日她能得到城主的寵幸,最後也只能淪落為暖床工具,而只有進駐在城主心裡的初雪才會永遠的被銘記、被在意。
在爭奪城主之心的這場賭局裡,柳雲溪從頭到尾都是輸家,或者,她從來就沒有被允許參與這場賭局。
但,她不會就此放棄,得不到城主的心又如何,總會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支撐她繼續下去……
例如那妒,那恨……
儘管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緊摟著,但初雪的身體卻越來越寒,待到他們回宮之時,初雪的臉觸上去已經是如碰寒冰那般冷。
「為何會如此?你不是說此毒不會很嚴重的麼?為何她的身體越來越寒,到現在還未醒來?」風冥修的耐心依然極差,他們回宮才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已經等得不耐煩,看著床榻上毫無知覺的初雪,他的心裡的擔心一點也沒有消除。
「城主息怒,從茹夫人的脈相來看,毒素的侵擾已經大致平息,夫人會一直昏迷,只是因為身體未暖,因此還需要一些時辰才能醒來。」面對城主的震怒,御醫心驚膽戰的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能讓她的身體恢復溫度,就能很快醒來?」聽了御醫的提醒,風冥修似乎已經有了主意,只要能讓她趕快甦醒,他自然會不惜一切。
「是。」事到如今,御醫是沒法子的,只好如此答話。
「所有人都退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准進內殿。」不就是弄暖她的身體麼,能有多難,他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眾人聽命退下,落下帷帳,關了門,馨香滿溢的房間裡只有他和她。
風冥修沒有多做遲疑,褪去自己的衣衫,然後再將初雪的衣裙及內衣全部除去,他是想用自己滾燙的身體給她以溫暖,讓她趕快醒來。
觸到她的身體,才能感覺那冰冷有多刺骨,但就是這樣的刺激讓他的心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再也不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去試探她。
時間悄悄流逝,初雪身上的寒氣似乎正在漸漸散去,至少,她的臉色不那麼蒼白,總算有了些血色,更重要的是,她是手被他一直緊握之後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也許,距離她睜眼醒來不會太遠,倒是一直這麼抱著她的風冥修,持續保持著相同的動作,居然有了困意,眼皮很沒用的耷拉了下來。
所以,他會錯過一些東西,例如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錯愕的表情,以及怎麼也止不住滾滾熱淚,初雪原本不是那麼愛哭的女人,可就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