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不要亂動,為什麼不聽話?」袁君堯用十分複雜的語氣對著身前的風飄渺斥了一句,可誰都聽得出來,這責備之言裡更多的是心疼。
「袁公子,這裡可有茶水?我家小姐該渴了。」機靈的采茵自然不會留下打擾他們,主動尋了個藉口迴避。
「最邊上那間是廚房,你讓廚子準備就是。」袁君堯扶著風飄渺坐下,隨即對采茵應道。
終於,這院子裡只剩下風飄渺和袁君堯二人,已經親自為她接過錯位的腳踝骨,也抱著她走了那麼遠的路,袁君堯自然不會再客氣,二話不說便將風飄渺受傷的腳托起擱在自己腿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藥酒輕輕揉著,「如果力度太大,不要忍著,直說就是。」
「其實已經沒那麼疼。」風飄渺臉上的紅暈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要消退的跡象,那顆快速跳動的心卻比剛才跳的更快了一些,雖然沒有人教過她,但她很清楚這樣的感覺意味著什麼。
「你女扮男裝去醉心閣是為了得到『玉澗流泉』,為何不直接將它帶走?」這個問題一直梗在袁君堯心裡,他真的很好奇,而現在,這份好奇也意味著他想要對這個女人有更多了解。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不管事情輕重、硬要奪人所好的人嗎?」風飄渺稍有些不悅的反問道。
「你別激動,我沒這麼說!只是想到在醉心閣時你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後來又主動放棄,有些詫異而已。」袁君堯有些莫名的緊張,居然停止為她揉腳,極其認真的說道。
「原本我是想得了『玉澗流泉』之後送給我娘親做生日禮物的,難免會有些迫切,可一聽如夢說這古琴背後隱藏著一段故事,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送給娘親的禮物可以再選,也不是非『玉澗流泉』不可的。」風飄渺自小不會撒謊,此刻,面對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她更加不會掩飾。
「你娘親喜歡什麼,我幫你去找。」畢竟是因為自己,風飄渺才捨棄了將『玉澗流泉』占為己有的機會,袁君堯當然想有所補償。
娘親喜歡什麼,風飄渺心裡再清楚不過,可現在的她沒有勇氣當著這個男人面說出,「不必了,我自己慢慢去找,反正還有時間,對了,剛才見你母親氣色不好,一直咳嗽,不知道是染了什麼病呢?」說到娘親,風飄渺不自覺便想起了剛才一直咳嗽的莫婉晴,便多問了一句。
「是陳年頑疾,試過各種方法也沒有痊癒,娘親就是擔心自己時日不多,才非要回攝都尋找這把古琴的,聽你問話的意思,莫非你懂醫術?」聽風飄渺如此一問,袁君堯的心裡又多了幾分好奇。
「懂的不是很多,只是向我娘親學了些皮毛,不過我娘親是很厲害的大夫,如果你能說出大概的症狀,我可以請她幫忙。」顯然,此時的風飄渺已經沒有拿袁君堯母子當外人。
「好,我把大夫寫的方子拿給你看,上面詳細了寫了詳細的病症說明及平常吃的藥。」感覺到風飄渺腳踝處的紅腫已經慢慢散去,袁君堯便停止了揉捏,小心翼翼為她穿上鞋襪,這份細心勁很難把他和那個提起長劍擊退壞人的俠士聯繫在一起。
看著袁公子離開院子,采茵才敢端著茶水走到主子面前,「小姐先喝杯茶潤潤嗓。」
「采茵,今日之事回去之後可不能亂說!」風飄渺也懶得再責罵采茵,但多叮囑幾句還是必要的。
「是,奴婢不敢亂說!」采茵滿臉堆笑,乖巧的應道。
很快,袁君堯拿著娘親的病症方子回到了院子裡,「有勞飄渺小姐,我先行謝過。」
「不必客氣,等找到治病的方子再說謝也不遲。」風飄渺將方子接過來小心放好,應了一句後便試著站起身來,「采茵,出來這麼久,我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是。」采茵乖乖走到主子身旁讓她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