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甘休。
注意到周围人眼里的漠然,陈浩不由地感到一阵悲凉。如果换做他是个普通人,这件事最后的结局恐怕也会被人捂盖子。
人的可悲之处不在于他有多贫穷,而在于逆来顺受。他缓缓地向前行走,身影尽管如此孤单,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雄心在心里勃然而发。
走廊里堆满人,可此刻竟没一个人愿意面对陈浩的眼睛,不由地让出一条路,看着他默默地走出去。
街道上传来悲怆的秦腔,如歌如泣似在倾述心中的愤慨。
曹家村人听完曹三娃的讲述后,眼神崇敬地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他们尽管不知道官场的圈圈绕绕,但却知道官官相护的道理。此刻,书记的举动无疑实在向官员们发起自杀式的攻击,他们又岂能让他独自一人前往。
“去,找辆车去村里拉人。”曹满贵眼里已有些泪花在闪,但他的语气是那么地坚定,既然你们想捂盖子,那我们就整大些,到时候看谁怕谁。
“陈少,我先进去办事。”
陈浩刚走出医院大楼,便见到叶坤带着几个刑警队的人和法医匆匆赶到。心情不好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叶坤肩上拍拍,转到一边点燃烟。
叶坤带着几人迅速地冲进医院大楼,他知道陈少的意思,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分秒必争。
丁克昌书记坐在办公室里,脸上的神情极为气愤。他刚到怀仁县,辖区里就出现人命事件,而且好像还有闹事的趋势。他不是傻子,正常的医疗事故县医院的院长也不会麻烦他,病人肯定是非正常死亡。
在国内,上面只希望听到歌舞太平的声音,无过便是功。可事情偏偏不按他想的来。尽管他刚来不久,但上面追究起责任来他这位负责全面工作的一把手难辞其咎。
这几天他正在逐步理顺各方面的关系,本地势力是他不容忽视的力量,而县长孙承敏趁他未立稳脚跟的时候已在出手布局,来自这两方面的压力让他感觉自己的空间很小,偏偏这会又出来个人命事件,岂不是在火上浇油。
这件事一旦捂不住盖子,其他两帮人马绝不会放过这次打压他生存空间和威信的机会,甚至还会想着把他赶出怀仁县。
当务之急是要平息村民们的愤怒,把这件事彻底封杀在一定范围之内,他的老东家白家也是这个意思。这是他当上县委书记时的第一道坎,决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
想到这,他心里咒骂着县医院的吴明明院长把他放在火上烤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