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路过大门,又细心地和自己的父亲招呼了一声。
李翩翩家的东头是一个稻场,稻场的南边是一个水塘,再东边就是连片的菜地。这片菜地和四组也相邻。两村的人忙农活经常能碰到,因而都脸熟。
李翩翩和秦晓月往稻场里走,轻松地和路上遇到的每一位大叔大伯大姨大妈们打着招呼,热情洋溢,笑容灿烂。
两个人顺着稻场,走到水塘边上,面朝着不远处的菜田。李翩翩笑着说:“我记得以前你和李清在你们村那边的水塘里清衣服,我和我爸赶着马车刚好从那过。”
“嗯,还是小时候好玩,现在的水塘都好脏,没有以前干净了,都用自来水在家清衣服了。”秦晓月不无感叹。
“嗳,对了,李清现在怎么样了,初中毕业就没看到过她了。”李翩翩问。
“她结婚了,今年刚生了个儿子。”秦晓月淡淡地说。
“啊?哈哈!她怎么这么快,没想到啊,她后来没有去读书吗?”李翩翩显得兴高采烈。
秦晓月从内心深处叹了口气,回道:“没有,她妈不给她读,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李翩翩也有些感叹,说:“她跟我一样,都没考上好的学校。”
秦晓月看着李翩翩,问:“你之前成绩一直都很好的,怎么中考没考好?”
李翩翩难得地沉默下来,说:“那时候我妈一直闹着离婚,心里想不开,就放纵自己了。”
秦晓月不知道怎么安慰李翩翩,也只好沉默下来,两个人一起看着那片初春的田野。
抵京(一)
有了那次拜访,秦晓月和李翩翩的交往又密切了起来。两个人如今都有了手机,也互留了QQ号码,有事没事都在网上聊聊,回家了就约在一起见个面。这样的日子虽然并不频繁,却很持续,一直持续到2010年,秦晓月研究生就业。
北京火车西站,人潮涌动。
秦晓月轻装上阵,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出站口里走出来。
“秦晓月!”李翩翩在护栏外面,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利落的人影。
秦晓月也看到了李翩翩,嘴里咧开了笑。
两个人一碰面,李翩翩就扩张地一把抱住了秦晓月,看着一身休闲的秦晓月,惊讶地问:“你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了?”
儿时的秦晓月是梳着两朵大红花的小辫,读书时的秦晓月是长长直直的马尾辫,李翩翩印象中的秦晓月从来就没有留过短发,如今这娃竟然剪了个短短地BOBO头。
“自我重生,哈哈!”来到大首都,秦晓月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你们这些文人。”李翩翩也嘻嘻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乘公交车,一路往朝阳区挺进。李翩翩学护理专业毕业,分配到一家军区公立医院里做护士,出来后又换了几家医院,目前一家全国连锁的牙科门诊里做医助。在医院、门诊上班的好处之一就是到哪都提供宿舍。李翩翩现住的宿舍是公司租的小区民居房,三室一厅,带家电家具,两个人一间卧室,公用厨房卫生间,住起来还是挺舒适的。
“就在家里吃吧,我买了菜,昨天还熬了点汤。”李翩翩带着秦晓月把行李放在客厅里,就去冰箱里取菜。
秦晓月站在客厅里,因为李翩翩上班的牙科门诊是排班轮休,因而房子就她们两。秦晓月四处看了看,问:“你住哪间?”
“最里面那间主卧。”李翩翩在厨房里应答着。
秦晓月走到里面看了看,两张上下铺的铁床,下面一层铺着铺盖,上面一层放着行李杂物。柜子桌子一应俱全。
“你可以把电视打开看,我一会就好。”李翩翩在厨房里又交待着。
秦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