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大师有些不安,他宁可对方任性至极地对他发脾气。他已经疲于猜测。
“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诺亚。”斯内普决定转移掉两个人——包括他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说过今天要‘带你进入那美妙的魔法殿堂’,恩?”
“拙劣的转移技巧。”青年暗自嘀咕一声,然后懒懒散散地爬起来,“基本概念都看得差不多了吧?该测试魔法属性了,就用最传统的办法好了……唔,虽然不是最快捷的,但就当是入乡随俗了吧。”
法神大人扔给对方一个水晶球,上面刻着独特的魔纹,“很简单,把你的魔力输进去。”
随着魔力的注入,原本透明的水晶球渐渐变色,最终定格成漂亮的湛蓝。
“果然,斯莱特林基本上都属水或者黑暗。”诺亚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不过不难看出他眼底的赞叹,“但这么漂亮的水魔力也许只有你一个,清澈柔和的。”他随手把自己的魔力输进去,水晶球马上变成多种色彩流动的,“法神是这种,不过我以前——”他这次单单留下了火元素,“看,很漂亮吧?”
就像凤凰涅槃时那梧桐枝上五百年一次的火焰,妖娆艳丽。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被吸引,但随即他回想起诺亚在那本手写书上开篇前几章写的一句话,不禁怔住。
‘水与火,注定不能相融。’
他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是失落,为什么失落?如果担忧,为什么担忧?如果害怕,又为什么害怕。
不敢去深想。
“水系法师是多变性做多的一个系别,冰系攻击力虽比火系弱些但操控力强,或者走治疗师路线但效果可能没有光系那么好,至于血系你可以参考一下不过看上去比较残忍就是了,其他的方面还有很多……”
魔药大师努力让自己听下去,却没有注意到盯着水晶球讲着这些话的青年同样心不在焉。
诺亚一直在回想那段他和邓布利多的对话,在西弗勒斯走后的校长室里。
‘你知不知道,什么能让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是爱。’那个睿智的长者这样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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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小插曲并没有翻起多大的波澜就被两个人压在心底,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诺亚最近比较喜欢往校长室跑……魔药大师为此时常眉头紧锁,搞不懂那两个人在秘密地讨论些什么。
而邓布利多最近似乎是心情很好,这点从那变多的健齿药剂上就可以看出。密室的事情最终由校长大人找了个理由澄清,这个学年小救世主毫无用武之地——也许小狮子们会有点儿遗憾?不过跟大局比起来,这并不在邓布利多的考虑范围之内。
白巫师伟大的领袖总是异常具有说服力,消除了恐慌之后校园里又恢复了充满活力的样子,关于陌生青年和魔药教授的八卦又重新被提起,甚至有大胆的女生跑去问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诺亚,得到的答案是一个暧昧的微笑。
于是魔药大师不得不每天都面对各种各样或探究或了然的奇怪视线,经验值的涨速与流言的传播效率成正比——这让他的毒舌技能一连提升好几个等级。
一切都看起来异常欢乐,就好像危险永远不会到来黑暗不会再次降临。可惜,若是斩草不除根,安宁就永远不会久远。
阿尔巴尼亚森林深处。
一条大蛇盘在一棵古老的树下,盘起的蛇身中间悬浮着一块红色的宝石,莹莹发光。时间悄然流逝,这条大蛇一直安静地呆在原地,贪婪的金黄色瞳仁紧紧地盯着那块宝石渐渐变淡,直到失去所有的光芒、化为一堆粉末。
“嘶……嘶嘶……”
仿佛是在庆祝般地,它猛然抬高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