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霍晗還在講電話,他腳下生風,慌忙逃竄。
和霍晗打架的事,顧澤辰對誰也沒說,接連幾天都不敢露面。
等臉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他才重新出現在安琪的酒吧。
顧清姿在露台上吃點心,一口一個小蛋糕,看上去和平常沒區別,一點都不像失戀的人。
安琪去給她添茶水的時候,還聽見她念叨:「安琪琪,你今天好美啊。」
安琪淡淡地睨她一眼,往玫瑰花茶里倒滿了開水。
顧清姿後來又爛醉了兩次,一次差點失足從樓梯上滾下來,一次撒酒瘋要把自己在水池裡悶死,幸好被安琪及時發現。
現在sky的酒已經拒絕對此人開放。
安琪不放心她住酒店,每天晚上帶她回自己家睡覺。
顧清姿單手托腮,白皙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隨意地滑著,「我明天想去跳傘,你陪我嘛。」
安琪放下水壺,皮笑肉不笑道:「那誰來幫我看店?嗯?你那個花孔雀弟弟?」
「噗——」顧清姿沒忍住笑了出聲。
安琪面無表情地進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顧澤辰剛來,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在吧檯點飲品,回頭看見她,抬了抬手,「安琪姐。」
安琪走過去,「嗯」了聲。
「我姐今天還好吧?」顧澤辰小聲問。
「老樣子,一個人在那兒發神經。」安琪聳聳肩,「只要不尋死覓活的我就滿意了。」
「她昨天不是蹦極去了嗎?」顧澤辰揚了揚下巴,對著遠處的觀光塔。
安琪瞪他一眼,「蹦個屁啊,你敢帶她去?萬一她繩子還沒綁就往下跳呢?剛才她還跟我說要去跳傘,簡直了,這種危險分子得看緊點兒。」
「夠了吧,你那欄杆都加高一米了。」顧澤辰撇了撇嘴角,「她還能從這兒跳樓不成?」
安琪轉頭看了一眼露台上的女人,眉心緊皺。
她看上去越安靜,越讓人緊張擔憂。
「你覺得能有什麼事兒是她干不出來的?」安琪扯了扯唇,搖頭。
她想起顧清姿母親提出再婚的時候,這個女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水米未進。
但婚禮最終如期舉行。
只是從那以後,顧清姿再不主動跟任何人聯繫,如同失蹤了一般。安琪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一年多她究竟去了哪兒。
她真的很擔心當年的情節再重演一次。
「琪姐,新來的駐唱一會兒到。」一個員工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想。
安琪垂眸:「知道了。」
「琪姐。」顧澤辰學著剛才那人的調調,笑眯眯地喚她一聲,「我也會唱歌,保證唱得比那孫子好,你考不考慮一下我啊?」
「你?」安琪挑了挑眉。
顧澤辰拍拍胸脯,「我啊,顏值與才華並存的專業歌手。」他傾身,微微靠近安琪,「你要收了我,不用付錢,每天過來唱給你聽。」
安琪輕呵了一聲,不想理人,低頭看昨天晚上的帳單。
「安琪姐。」顧澤辰胳膊肘搭在吧檯上,望著她,「晚上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我姐這樣肯定是不頂用了,要不你幫幫忙?」
安琪合上帳本,涼颼颼道:「不好意思,晚上我走不開。」
顧澤辰眼睛一亮:「那我改約在這兒?」
安琪:「……」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姐弟倆一個賽一個臉皮厚。
宋嶼原本想低調搬家,不知道言陸那個大嘴巴對誰透露了風聲,一群狐朋狗友跑到他家來喝酒,美其名曰慶祝喬遷。
連日理萬機的容家四少容斐都來了。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