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早就翻江倒海,在昏迷的时候,她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说话,喊他的名字,唱着跑调的歌,每每他要睡去的时候,就能听见她迫切的声音。
他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不能死,不能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于是,两股意志支撑着,他们终于逃了出来,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患难与共的默契。
即使以后天各一方,但这段记忆仍将镌刻于心。
相对于他奇迹般的恢复力,丁可就差多了,她整整昏迷了四天,一直靠打点滴来支持。
萧尧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在她身边,就怕她再也不会醒来。
言子默把她交给他的时候,他当时就傻了,这是谁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全身上下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擦伤,特别是脚底下,皮都磨掉了。
他不知道她这短短两天之内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心疼的要命,恨不得那些伤都成倍的加注在自己身上,也要让她完好无损。
言子默告诉过他,要打动一个女人,你必须用细腻的感情来感化她,抓住她的弱点,而不是急功近利。如果她不喜欢钱,你非要给她买钻石,她只会鄙夷你的没品;如果她喜欢安静,你非要带她出入那些纷扰的场合,她只会觉得你烦燥。
他按照他说得方法做了,他成功的让她不再讨厌自己,可是他知道,她依然没有动心,可自己,早已身陷其中。
“别死。”床上的人忽然嘤咛了一声。
萧尧急忙抓住她的手,“可可,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你已经睡了四天了,再睡就真的变猪了。”
似乎是不想变成猪,丁可在他的猛力摇晃下终于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以为面前这个人是萧慎,也难怪,他们的脸那样相似。
在看清他是萧尧后,她淡淡一笑:“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你是猪吗?伤成这个样子。”他不顾她还病着,使劲儿掐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把那里硬生生的捏碎,两只眼睛冒着火,帅气的脸有些恐怖。
“痛死了。”丁可皱眉。
“哼。”萧尧一把甩开,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生闷气。
丁可用没有挂吊针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讨好他。
他不理,没好气的甩开。
她又死皮赖脸的去拉,他又甩开,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萧尧终于咆哮:“以后不准你再受伤了,听到没,傻女人,笨女人,猪女人。”
丁可被他那副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为了不让他再进一步发彪,急忙用力点头。
萧尧叹了口气:“你总是欺负我,让我担心,以后我一定会报复你。”
“你不用这么小心眼儿吧?”丁可鄙视他。
“我就是小心眼儿怎么了?”
“哼。”丁可皱起鼻子。
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飘忽,那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想露又不能露。
他知道,他明白,她从醒了就一直想问,萧慎怎么样了?可她不能问。
萧尧没好气的摘了一粒葡萄塞到她的嘴巴里,纳纳的说:“放心吧,他没死。”
丁可一粒葡萄险些囫囵吞下去,“我又没问你。”
“你的眼睛都问了无数遍了。”
丁可不承认,“才没有。”
“说这话也不心虚。你废那么大劲的把他背出来,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放过他。可可。”萧尧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凑近她:“要是我,你也会这么对我吗?”
“说什么呢,你乌鸦嘴。”
“你就回答,会还是不会?”他迫切的要寻求一个答案。
“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