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骂他:“你闭嘴吧!还是不难受!——你松开我,自己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何铭绪换手拉住南南:“嗯,小孩留给我用用。”
南清:“……”
南南抽出自己的手:“你自己躺着,我陪妈妈找药。”
何铭绪:“……”
秋堂原就是在僻静角落,大概是考虑到隐私问题,此刻外边也没人,静悄悄的。南清拉着南南转过一个弯,才见到服务台后站了个服务生。
南清让她找盒止疼药送到秋堂,服务生立刻拿对讲机联络了经理。
经理很快就赶过来了,忧心忡忡地跟南清说:“您来之前,何总已经吃过药了。他这两年常犯胃病,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
南清心下大惊:“他胃很好啊!”
经理面露尴尬,没往下接。南清更觉尴尬,避开眼睛,不看经理好奇打量的目光。
难怪他说上年纪了,不如从前。
喝酒伤胃,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南清也没这个意识,偶尔自己也会拉着他出去嗨,喝到半夜才回家。
似乎完全没有过体贴这种东西存在。
南清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自己搞明白婚姻到底是什么了吗?
就像自己从来没料到何铭绪一直在身边,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很多很多?
南清心事重重,跟经理一起回到秋堂。
何铭绪侧躺在木塌上,宽肩长腿蜷缩在一起,像一支虾米。南清疾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他也只是看了南清一眼,又合上眼皱着眉。
南清抓起袖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经理:“送医院,麻烦你安排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南清抓起袖子擦了擦何铭绪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经理:“送医院,麻烦你安排一下。”
何铭绪冲她笑,酒意像是退了,又是自带了三分醉。
南清还没来得及发火,南南小巴掌拍在他脸上,对着他吼道:“你对我妈妈笑什么!不要以为你长得高就可以勾引我妈妈!”
何铭绪:“……”
经理当即失聪,若无其事地转身,出去打电话了。南清从桌上的木盆中捞出来一条毛巾,拧干了水替他擦额头上的汗,皱着眉问:“你怎么回事?”
何铭绪没答话。
南清突然很想念他两句,诸如“喝酒就不要命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有没有点分寸”之类,话出口两个字,又尴尬地卡了回去。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都不合适。
经理安排了车子和司机,医院那边也提前去了电话,何总所到之处,自然是处处让道,做什么都顺得要命。
南清想,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啊。
南家那时候太盛了。南舒的矜贵和南清的骄纵,不管是待人苛刻还是顽劣愚弄,总还有人硬着头皮往跟前凑。
讨好,谄媚,阿谀奉迎。
南清说自己走在路上像是块儿会发光的金疙瘩,南舒冷笑,从来都瞧不上这些人。
那时候做什么都是顺心的,要吃饭就有包厢空着,饭菜合口就拉厨师出来交朋友。购物有专人通知,新款定制到了,要不要来看一眼。
没有人会拒绝南清,因为完全找不到理由。
南清也是自得自满的,无论对谁,骨子里都带了一份理所应当的自然。包括对何铭绪。
那时候何铭绪说“什么阶层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
好像是:“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给你。”
南清拉着南南的手紧了紧,看着何铭绪就问出了口:“我让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