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着急,冲上前一把扳过沈江蔓的肩膀,吼道:“你对着孩子胡说些什么!”
沈江蔓仍是在笑,笑得冰冷刺骨:“在说你的心里话啊!”她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指直戳陆博的胸膛:“你天天守在我身边,是不是委屈得很啊?难怪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原来是放不下那个狐狸精啊!”
“你别胡说!奶妈!”陆博赶紧转头去叫人:“奶妈!还不把小少爷抱进去!”
下人们听见沈江蔓和陆博争吵,都吓得在一边不敢动。
奶妈听见陆博点名叫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蹭过来。
不想沈江蔓却突然疯了般,一把将小孩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谁敢带我儿子走!”
陆博怕伤着孩子,也不敢去抢,可心里又怒又着急:“你把孩子放下!”
沈江蔓一口啐在陆博脸上,自己的心却似碎了一般。果然,无论自己怎么等,怎么深情,他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纵是待自己再好,到底意难平。
她越想越伤心愤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起床上能抓到一切东西,没头没脑地冲陆博打去,哭得声嘶力竭。
早有下人请了陆纪氏过来。她一见自己儿子这样被沈江蔓糟践,气得浑身发抖,冲下人们喝到:“你们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拉开!”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上前解劝。
陆纪氏命人将儿子带去外面书房之后,指着沈江蔓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母老虎!不贤良的东西,连丈夫都敢打骂!明日就将你父母请来,我倒要问问这规矩!”
沈江蔓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以为一切已经过去,她以为他们终将白头到老,她以为终于苦尽甘来,她从云端跌入深渊。原来,无意终是无意,不因时间而改变。
哪怕自己守在他身边一世,哪怕生儿育女,他念着的却始终另有其人。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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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由仪来了陆府也不顶用,沈江蔓完全油盐不进。
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与陆博吵架。每日在门边守着陆博回来,回来就开始骂,不回来也骂,一有不顺心就砸东西,打下人,闹得陆博鸡飞狗跳。
桌上的饭食不爱吃,就掀了整张桌子。做的衣裳不爱穿,不仅拿出剪刀来一条条剪碎,还要寻出绫罗来继续剪。
心疼得陆纪氏直跳脚,忙命人把所有剪刀全收起来。
起初,陆博还向沈江蔓说好话,赔不是,后来干脆听之任之。沈江蔓如今疯是疯了些,可不是傻子,敏锐地发现了陆博的不妥。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眉头越皱越深,似乎满腹心事,连沈江蔓的辱骂都听不到了。
沈江蔓心中更是恨恨!看他那副样子,肯定是在外面养了狐狸精!
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盯着陆博的背影,暗道:“我不好过,你也休想风流快活!”
第60章 人尽可夫
“爹。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总不至于无路可走。沈府到底是我的岳家,是江蔓的娘家。”陆博堂堂一个大男人,此刻却面色凄苦,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陆老爷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有其他方法我决计不会叫我的老亲家来背黑锅。”
陆博的语气更焦急了些:“就算此次将亏空都推与沈府,我们逃过一劫。但是毕竟彻底得罪了我岳父,日后他若报复,我们又如何斗得过他?这不过是抱薪救火罢了,无长远之利。”
“这可是五十万银子的亏空,若是我们自己应下来,倾家荡产地去陪。陆家也是死路一条,还谈何长远?”
……
沈江蔓惊立当场,只觉腹内血气翻涌。她跟了陆博几天,发现他并未去妓馆,而是每日都在铺子字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