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知这二人要回去商议,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可以用宗主的身份强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行云不想这么做。
将二人直送了到门外,看着这二人行的远了,行云不禁心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口舌也变利了起来。”
转身回府,行云痛快洗过一回,换了身干爽衣服,坐在椅子上由剑媚梳着头发,这些日的来回奔波,便是行云也觉得有些劳累,不过此时人虽歇了下来。可脑中却仍在思索。
万剑宗的嵩山之行,自己该是如何说服三派。师门地安危、袁思蓉和老师父、武林大派的动向、神秘势力究竟是谁、自己失踪地两位师父的去向、成渐霜的生死、甚至那焉清涵、夜魔、未曾露面的朱家后人、一干人、事便若走马灯般在行云的脑中旋转不休。
这些事彼此牵连,行云只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宗主在想什么?”剑媚在后轻声问到。
行云闭了眼到:“江湖。”这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是意义万千,行云虽然脑中太多人和事,却也逃不出这江湖二字。
剑媚闻言突然在后轻声叹到:“要是我们不出谷便好了。”
行云闭了眼睛,随口问到:“为什么会有此想?”
剑媚轻声到:“江湖险恶。既然我们能找到安乐谷这样的好地方,又能过地快乐,为什么还要回去江湖呢?”
行云听了,心下突然闪过一丝什么,想抓却又抓不住,只有口中问到:“不回去?可你们的那深仇又该如何去报呢?”
说到这里,行云心下猛的一惊,眼睛也是睁了开,终于知道自己方才想到的是什么,当即心到:“二百年的时间。这谷中许多人甚至已是当年退到谷中的第七八代了,除了那些近几年新进谷的人外。有多少人的仇恨因为时间的关系而被冲刷的淡了?这样地人,如果硬要他们重回江湖,是对还是不对呢?”
行云刚想到这里,便听剑媚答到:“报仇么?虽然我也知道那些仇恨,而且从小便是唱那些儿歌长大,但那毕竟太遥远了。而且当初的那批恶人都已经死了,这仇要如何去报?”
行云听了,重又将眼睛合上,可心下却是非那么平静:“剑媚这样想地人会有多少?让这些不愿出谷的人重归江湖,是不是正确?”
便听剑媚在耳旁继续说到:“我们在谷中快快乐乐,而他们却要在外整日里勾心斗角,这也算是他们的报应吧?可我们要是出去和他们争,那不就也和他们一样了。”
行云听罢无言。
当然,行云不会因为剑媚的这两句话就会有什么改变,而是想起梁木含死前对他未来门人的叮嘱:“绝对不要再入这江湖。一入这江湖便没有了退路,永生后悔。”
行云并不后悔。因为他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完,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出山。
不过行云却丝毫没有去询问这些人意愿地想法,不论万剑宗还是这安乐谷中的那些孤门残派,这些门派的仇恨都不是属于他们个人的,既然身为一派中人,便是不愿,亦要为之,这便是江湖。
“就连天命亦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他人?”行云不再继续想下去。
此时剑媚已是将行云的头发挽好,行云让她去了歇息,自己则一人坐在屋里,开始观察起体内的两个气根,看着自己体内这一新的变化,他要抓住一二日的时间,多做熟悉。
不论如何,行云都已经下了决心要去那三派一趟,所以必然要做好准备,尤其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而且此去,行云也有些私心,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弟了,一想起还在娥眉地行君,行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两个气根,各负其职,刹那前辈负责琢颜,断桥则是负责玉虚,确实比之前还要强上不少。”行云运功内视到。